不过一年多过去,有一些接触,冷眼旁观一些别的事,倒是觉得这个沈烈还算有些担当,做事也地道,而且没什么架子。
比如现在,自己端着两个盘子过来,林荣棠只有坐在那里等着吃的份儿,可人家沈烈就会过来接盘子,整个松山村,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林荣棠招呼沈烈重新坐下:“你坐下,我们喝,你嫂子做饭味道好,你多尝尝。
”
说着,便给沈烈满满地斟了老白干。
几杯酒下肚,自然说起现在的情况来,林荣棠就劝沈烈:“你还是得低下姿态来,回头把你这货的事看看怎么处理下,等处理完了,就把红霞给请回来吧,你看现在娶个媳妇不容易,要彩礼,还得办酒席,好好一个媳妇不跟着你过了,你后面怎么办?”
沈烈听着这话,却是道:“离婚时候她说的那些话,我也听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想想,当时我们结婚就是走错了一步,既然她说要离婚,那我也没什么可惜的,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领了的离婚证,那就是离了,没关系了。”
林荣棠:“你瞧你,也太倔了!”
一时又感慨:“你跟着人家做羊绒买卖,要我说,那就不是正经事,咱是干生意的料吗?回头还不是赔了!”
沈烈:“买卖的事,有门路了,货已经给首都绒毯厂送去了,首都方面已经给汇款了,钱分两批,头一批这两天就到。”
林荣棠:“哪那么容易呢,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沈烈听了,便不再说什么了。
他是从小和林荣棠一块儿玩的,但是分开这么些年,彼此的想法性子都差别挺大,他不赞同林荣棠,不过林荣棠的一些想法,也是村里人普通人的想法,所以他也不至于太反对,他更不会解释过多,解释了也没用。
冬麦听着,其实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并不喜欢林荣棠说什么“哪那么容易”,这种话她听了好几次了。
之前她跟着林荣棠去医院,就说医院附近人挺多的,想着自己手艺好,如果能摆摊做个小买卖不错,可是林荣棠却不赞同,说哪那么容易,还说买卖不是那么随便做的,还说要本钱家里没本钱,让她好好在家做饭做家务就行了。
所以现在听林荣棠说这话,哪怕是对沈烈说的,她也有些反感,当下起身,便打算去厨房。
谁知道林荣棠却道:“冬麦,沈烈好不容易来咱家一次,你也敬他一杯。”
沈烈忙道:“不用,不用,这哪能
。”
林荣棠却坚持,沈烈见林荣棠脸都有些红了,估计是喝高了,也就不想和喝醉的人计较,便道:“应该我敬嫂子一杯。”
说着,利索地端了酒,敬冬麦,林荣棠便新取了一个酒盅,给冬麦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