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这么一个人,竟能冷眼旁观小簇受到伤害,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许是把小簇当个不重要的宠物,想了就抱过来宠一宠,她受了伤也会嫌花费太多而不给她治疗。
再想一想那有小簇没啥的情况里,多是小簇自己出去混,倒是跟虞成没甚见面的时候。
可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陈端方会栽到小簇手里,如此一来越发显得他先前手段混账,看着旁人害了小簇还不够,竟要亲身下场来一试!
陈幼兰在那头静了许久,才道:“你先过来吧。”
沉镜应了,又向李言所她家里有事,要她在市区里把她放下。
李言道:“要不我送你过去吧?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沉镜道:“事挺大的,我怕你去不方便,没事,我自己能处理。”
坐在后边的庄野忽然出声,“那我呢?”
沉镜道:“你爱做什么就先做什么吧,我总要去给我妈和妹妹撑腰!”
这庄野是个修真者,虽不清楚他修为到了哪一步,又是如何划分层次的,可最起码耳聪目明的效果是达到了的,很容易知道陈幼兰打电话来的原因。
闹出这等事,带个外人去肯定不合适,反正自她恢复记忆后力气也恢复了,想来陈端方也是要脸,不会由着老婆糊弄,故顺利脱身的可能性极大。
待到了市区,沉镜又打的士,火速赶往陈家。
陈家其实住得偏,在郊区置地盖别墅,因他们出行有豪车,还自己出钱修了条小公路,交通并无不便之处。更妙的是周围百米之内都无人居住,极为清净。
沉镜赶过去时,陈端方也回过神来,将老婆锁进房里,再吩咐佣人把子女都送去市里的房子。
客厅大而空荡,能砸的摆设全摔了一地,如今佣人正在打扫,想走步路都得小心翼翼。小簇并不见人,只有陈幼兰在客厅与兄长对持。
大概事发突然,陈端方只披了件睡衣就出来,点了支烟在手里夹着,抬眼示意陈幼兰,“你女儿来了。”
陈幼兰向她招手,叫她过来到身边坐下,“你放心,小簇虽是从我肚里出来的,但却不是我亲生的。你舅舅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对她下手。”
沉镜只觉齿冷,“谁关心这个了?小簇呢?”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才把小簇从医院接回家,就又碰到这种事,最该关心的应是小簇,而非陈端方与她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