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回了房,看见床就扑了上去,慢吞吞翻了个身,脑子里尽转些乱七八糟的事,渐渐眼皮子就重了,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睡着后就做起梦来,起先听见一连串的喊声,似数个人在叫找到了找到了。
她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听见响动就爬起来,下意识地要往门外去。
这动一动才察觉不对劲,感觉床太高,怎么伸腿都够不着拖鞋。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视线清晰后却将自己吓了一跳。
她明显看出自己身量不对,胳膊短腿短,长得跟个小孩子似的,难怪怎么都够不着地。衣服也大了,一件短袖长得能没过膝盖,短裤也能当长裤穿,还要卷起一道边才不会拌住脚。
她下床后拉开房门,一眼就看见杨馥在外面站着,穿着黑背心黑裤子,露出来的肌肤洁白有弹性,长发都扎了起来。
杨馥听见响动,回过头来问她:“你也来了?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说完就过来摸她额头,对她的异状视而不见。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杨馥的手分明没有落下来,可却像是摸到了她一样。而她自己也有感觉,温温热热的一只手,手心处有好些老茧。
一下子她的心就软了,不由自主地化作了一摊春水,酸得她浑身都战栗起来,连对小簇她都没有这般的怜惜,“你要去哪儿?”
杨馥道:“去那岛上探一探啊,你要一起么?”
杨馥原是打算不带她的,但也不知怎么了,话一出口就变成了邀请,就是她自个儿也微微吃了一惊。
然而沉镜已经答应了下来。
她很难明白现在的状态,论理应该是回到了的过去,这经历应该是发生过的,可她又觉得自己能事事做主,完全不必担心影响了未来。
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有了一个可重来的机会,还是她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未来?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尤其是在回顾拿到葵女灯后的经历来,更觉就像一场梦,恍若泡影,也许轻轻一戳后就不复存在了。
便就在这时,杨馥已将船上人员集合起来,简略说过两句话,就要点人往龙岛上去。
旁人犹可,宋亭云的积极性却最高。他主动伸长了手臂要参加,陆浮萍在一旁压都压他不住。
因他太积极,杨馥也不好无视他的意愿,只得将他点了,再让陆浮萍也跟上。其他人也点了两个,剩下的就命他们守着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