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滚。”

李业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神色有些黯然。

苏清言唇角抽了抽，那是金念阳的亲爹，难道你比人家还配？

知道二人的心思根本不在一个点上，苏清言看了金念阳小小的脸一眼，犹豫一瞬看着李业风道。

“现在不行。”

“我答应过四娘，要护他到成年。”

李业风眸色瞬间暗了下去，“她走那日，可曾提起过我，可曾有什么话留予我？”

哪怕是骂他，恨他都好。

苏清言摇头。

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李业风失魂般点了点头，苏清言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想起了那个妩媚却端庄的女子，为她不甘，为她愤懑。

“等等。”这个男人该知道的，他要为自己的薄情负责，哪怕源于愧疚，也得为金念阳扫平李家障碍。

李业风顿住脚步回头，眼中带了一丝希冀。

苏清言从梁天祁怀中抱过金念阳走了过去，将锦被往下掖了掖，好让李业风看的清楚。

“金念阳，四娘起的。”

“念阳……”李业风喃喃重复了一句，突然笑了，看着襁褓中胖嘟嘟的孩子道:“她这一生最恨的应就是与我相识，最怀念的就是回到她的家族，锦阳山了。”

他垂下头，从腰间解下了一块暖玉，放在了金念阳的小手边，“念阳，这个名字承载了你娘所有的希望与向往，你一定要过得很好很好。”

李业风虽在笑，眼角却满是水光。

苏清言:“四娘的难产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的。”

李业风闻言震在了原地，楞楞的看着苏清言。

“她与王纳明并无夫妻之实，这个孩子，是她入王家前怀上的。”

“她不想成为金念阳的累赘与污点，她希望她的孩子能有一个干净美好的人生。”

“我答应了四娘，在他羽翼未满时护他周全，待他成年，你可去梁国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