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却说:“西南之地颇有奇兵,你看长兴候手底下有多少西南之地的人,却也不算乌合之众吧?”
陈玄越摇摇头:“长兴候手底下的是奇人异士,和流民是不一样的。”
陈曦原来一直觉得,九哥就是存在在生活里,一个对她有点不耐烦的哥哥。
但是他好像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东西,像包裹着层层的谜团。
他好像懂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两个人的世界没有重叠,的确隔得很远。
他对她不耐烦那也是应该的,谁会看重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呢?
后来他去了陕西……两个人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听说也是明天就到。
陈曦拿起那件织金的衣裳看,觉得太贵气了:“嬷嬷,给我换那件粉色素面锦缎褙子的。”
嬷嬷有点疑惑:“那会不会太素净了……”
“素净挺好的。”陈曦笑了笑,“我年纪小,织金的也压不住。”
第二天父亲果然请了定阳候的世子来说话。
陈曦悄悄躲在屏风后面看。
估计大家也知道这所谓说话究竟是什么把戏,是人家的姑娘要相看她,定阳候世子有些局促。
这些年父亲在朝中势力无双,皇上也肯器重他,地位超然。定阳候也不算是世家里最好的家族,配陈三爷嫡长女的身份勉强算是平起平坐。
这门亲事对定阳候家来说也很重要。
陈曦看了好久,有点失望。
长得也算是俊俏,但是父亲考他的学问,难一些的他就答不上来了。或者也可能是回答得上来的,只是面对的是不常见的当朝权臣,他太过紧张了。答不上来的时候他更紧张,脸都红了。父亲还笑笑安慰他,留他吃了午膳。
母亲问父亲相看得怎么样,父亲就回答说:“还年轻,但是也可以磨炼。家世、性格都不错。”
也就是会考虑了……
陈曦听了更加食不知味。
顾锦朝问她的意思,陈曦只是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