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薄从怀不在,他自然要照看好盼寻院中一花一草。
陈最有些无奈地掏了掏耳朵,神情十分不耐烦,“知道啦。”
薄从怀又给盼寻院加了一重结界,然后才忧心忡忡地带我离开。
一路,我并没有多问什么。
宫肆来送消息突然,怕是也不容薄从怀多问细节,这些等我们到了宫局长面前自会得到答案。
薄从怀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投向前方马路,同时像是察觉到我的担忧一般,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握住了我搭在腿上的手。
十指相握。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听着他的低声安慰,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我突然有了一种真实感。
我在他身边,他在我身边。
一段平稳的大路,我们两人无言对视。
我喜欢他的眼睛,沉稳有力的目光,如同海水一般的深蓝包裹着我,只有我。
通灵局几乎是乱了套,只有顶楼宫局长的办公室稍显安静。
只是宫念一反常态的严肃神情和宫肆挽得稍显凌乱的袖口显露出平静下的暗潮汹涌。
宫局长一只手捏着眉心,眉心处已经微红,看来被他捏了很久。
听到宫肆提醒的声音,他抬头,另一只手捏着一副眼镜,戴到了鼻梁上。
冲着我们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客气地摊开手向着皮质沙发的方向,“你们来啦,先坐吧。”
我扯了扯嘴角,说实话,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宫局长这次并没有过于重视隐秘性,可能因为事态紧急,他顾不得了。
在我和薄从怀落座之后,他向上抬了抬镜框,眉心处的红显出他掩饰得并不算好的窘迫。
“事情你们也知道了,肖暮无端消失,这对于我们,包括整个社会,都是一个难以忽视的危机呀。”
我刚想点头,却感受到薄从怀手掌轻微的用力,暗自瞟了他一眼,他倒是坐得气定神闲,并没有其他表情或动作。
宫局长咽了口唾沫,接着说,“也不怕说出来你们笑话,就在肖暮消失前后,整个通灵局的安保和监控系统都失灵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