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她彻底坚持不下去之前,尖塔的顶端终于清晰可见。长久保持匀速上提的荆棘绳猛然一滞,抓住绳子另一头的……
不是白铭。
鹤发鸡皮的男巫穿着华丽的袍子站在尖塔顶部突出的露台上。他枯瘦的手如铁爪般坚硬,牢牢的抓住荆棘末端。
“有人上钩了,让我瞧瞧,还是一位公主呢。”
白若缇的身体仍旧悬挂在空中,她即使绷直指尖,离阳台也始终差了近1的垂直距离。
男巫撩了撩自己华丽的袍子,干瘪瘦弱的如同风烛残年的枯草。他愉悦极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想活呢?还是想死?”
白若缇没说话,他便短暂的松开手里的荆棘条,又猛然重新抓住。一松一抓眨眼之间,白若缇就往下坠了不少。
“想活,那就把青春和美貌给我。”他目光如同毒蛇,贪婪的舔舐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慢斯条理的重新拉着荆棘织成的绳子。
“想死,我就只能松开手了。”
她的身下不是万丈深渊,却也浅不了多少。真的猛一掉下,那简直比跳伞还要刺激。
“我要怎么给你?”
“哈哈哈……”男巫很满意她的识趣,也欣喜于自己将重获青春和美貌。“你剖出来半颗心脏扔给我,我就把你拉上来。”
白若缇信他的话才有鬼。
就算整颗都给他,他信守承诺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露台并无任何护栏状的东西,仅仅只是尖塔外突出的一片空地。白若缇眸光微闪,心里有了别的办法。
她没跟男巫废话,火速自己割断了荆棘。与此同时甩出百发百中的钩索,无缝衔接勾在阳台上。
男巫勃然大怒,鹤发鸡皮的一张脸从中间裂开,左右两侧是排列整齐的尖齿,暗红色的脑子里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来。
但站在露台边缘他还没来得及发动攻击,就被飞来的抱枕狠击了后背,猛地从露台上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