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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番然悔悟

再是浑浑噩噩,好歹王盎也做了多年御史丞。漫说梁氏做的那些,单凭王将庐这一桩,便足以使封王将王氏一族灭门。

王盎不知道怎么出了屋子,更不知道自家是怎么回了西院儿。

他回去便撵走仆役梁氏,将自己关在房里。

他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喊心腹仆持进屋,叮嘱了几句,便让他拿了书信快马回舞阳老宅。只仆侍天落黑的时候又拿了书信回来,禀报说,老宅里漫说王司马老夫人,连仆役奴婢都没有一个。

诺大个宅子,近千名仆役奴婢,就这样无声无息失了踪。

王盎有些发慌。

他又关门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下令心腹仆侍收拾东西,这两天他熬的两眼红肿,神情又总是恍惚,有时若有若思,有时看见梁氏又嘿嘿冷笑。

仆役又哪敢多话。

梁氏只当又是司马氏挑唆,且王将庐咯血的病症又一天比一天严重,先前还能出去论文会友,这几天竟然连下榻都勉强。

母家被灭门,如今梁氏一颗心里只装着儿子,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王盎。

待仆役收拾妥了行囊衣物,王盎又吩咐仆役备车,吩咐过仆役,他自家洗了脸梳了发髻,又翻柜子寻了件干净袍服换上。

一切妥当,他去寻司马氏。

甫一进去,他便拱手对司马氏长揖到地。

司马氏怔住:“你你你这是。”

王盎站直身子,垂睑道:“往昔多有对不住你与大郎,只往后。”

说到这里,王盎嗓子眼儿仿似有些发堵,顿了半晌,方才抬眼看了司马氏:“现下舞阳老宅已是人去屋空,阿父阿母,咱俩去找他。”

司马氏淡淡看了他,没有开口。

王盎不由苦笑:“我知你不信我,梁氏没了母家,待要她大归,她又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