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莫少琮进到房里，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替她轻轻拂去额头上的汗珠。

这一年，她夜里总是反反复复地，做噩梦，被惊醒。

每次他问她，她都说是做噩梦。

但是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就是，我天天都要做噩梦。毕竟跟你出征那几年，见过那么多尸体...”歆瑶每次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

其实她并不是做噩梦，自从她冒险执意闯入现代世界，拿药品救活莫少琮之后，便开始遭到了违反禁令的反噬。

这个反噬就是，每到深夜，她都会心脏病发作一般，心痛如刀割。

夜夜如此。

“起来喝点水吧！”莫少琮扶着她起身，不动声色地端着一碗水，递到了她的嘴边。

“好，还是你贴心，知道我口渴。”歆瑶没有多想，接过碗，一饮而尽。

咽完最后一口水，她感觉有点奇怪，疑惑道，“感觉好像有点血腥味？”

莫少琮沉默不语。

歆瑶打开房间的灯，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空碗。

竟然残留着一点红色的血迹。

“琮哥哥，这是什么水？”她抬眸看着他，很是困惑。

相处了这么多年，她肯定不会怀疑他要害他，但是....为什么呢？

总感觉他奇奇怪怪的。

“是转移的符水。”莫少琮低头轻叹一声，终于开口，“瑶瑶，你真的太傻了，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份痛苦，本来就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你....”歆瑶瞬间听懂了他的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夜里心会痛的事情！

“我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放下偏见，去找那些所谓的道士。”莫少琮倾身，温柔的抱住了她，低沉道，“可是我找的都是些江湖骗子，只是想以此骗钱罢了！当日你为了救我，触犯了某种规则，因此背上了惩罚，我绝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