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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海伦

“大……大……大人,我是逃……逃……。”古奥被长剑抵住胸口,浑身哆嗦,颤颤巍巍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微弱地颤音。

“逃兵?你是逃兵?”父亲突然震惊时,海伦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相当难看,军纪严明、恪守本职向来是父亲行军打仗的铁律,自他掌权以来从来不容许军士有逍遥散慢恶习,更不可能允许有逃兵的事件发生。海伦站在他身后都能感觉得出来事情不妙,她急着大声喊道:“他不是逃兵,父王。”

“雷德学士,依七郡律法,逃兵该如何处置!”父亲面无表情。

“陛下,根据律法,凡属逃兵唯有一死,只有死刑才能以正法典。”学士转过身,双手背在背后,卷轴被他合扰与那把匕首同时捏在手心,他很熟悉地为陛下搬出法令。

“父王,他根本不是逃兵,您吓坏他了。”海伦再次大声替古奥声明,她说:“快告诉我父王,你不是逃兵。”她叮嘱他时发现他表现得极度害怕,眼里流露出慌张的神情。

“大……大人,我是逃……逃避……族……族人追杀……杀才到这里的。”古奥艰难地脱盘而出,他害怕得要死,国王的长剑只稍微用点力道便可直入心脏,他苦涩地请求,回话时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请……请相信我。”

“这鸟人是个结……结巴。”保森插嘴道,他脖子机械地动了动,“听得老子很不爽。”

“混帐。”父亲自前面转过头,撇了他的行军先锋一眼,于是保森知趣地乖乖退到一旁,看起来像个犯像的小孩儿,但块头实在太大了,雷德学士见了有些发笑,他尽力忍住了笑意,“看来人犯情绪不好。”他对陛下说,“您的威仪的确吓到他了。”

“人唯有面临恐惧时,才会讲真话。”父亲自人犯身上收回长剑,插入剑鞘,“继续讲,”他示意。

“大……大人,我所在的部落一个月前发生了政变,是一个叫贝克的男人组织了这场阴谋,为了逃避追杀,我才被迫流窜至此地,我真不是逃兵。”古奥调整了一番情结后才细细道来,不敢有任何隐瞒。“至于您拿走的那柄匕首和卷轴则是我从巴霍巴带来的,我们的部落盛产青铜,并用青铜制作器皿和武器,卷轴上面记载的也只是一些很平常的文字,它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请相信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这就好多了。”学士说,“看来他的舌头并没有打结。”国王听罢咯咯笑了起来,“但他交代的事则很难断定真伪,你听说巴霍巴这个地方吗?”他问。

“闻所未闻。”学士眯着眼睛,“如果琵卢老先生在军中,那就好办多了,他的地图会告诉我们答案。”

“倒不如……”学士提议尚未出口,却遭国王立即打断,“……不如先把此人押回派洛城?”他的王说,“看来咋俩想到一块去了。”

于是国王叫来卫士,将人犯带走,他对他们说:“他身上有伤,就给他腾辆马车吧!”

当人犯被安置妥当,父亲告诉海伦他没办法相信他的一切开脱之词,空口无凭,押他回派洛城唯一的选择。她要求海伦立即上马,为此他们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虽然海伦对这种结果不太满意,但她最后还是做妥协,父亲先一步跨上马鞍后,海伦一边走向自己的马匹一边向雷德学士埋怨,而雷德学士则坚持认为陛下没有出格,“您父王动手了吗?”学士闻言便笑。

“可我感觉父王真有那打算。”海伦轻声对他说。“他拔剑了,而对手只是平民。”

“或许吧!”学士说,“也许只是吓唬。”

“保森也爱吓唬人,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海伦生气的说,“如果我是王上,绝对要做个仁慈的君主。”

雷德学士听罢笑得更大声了,“我的公主哟!您做不了王上,七郡至今还没有过女人掌权的先例。”他说完与她分道,走到自己马儿前,努力往上爬。

海伦觉得心情糟糕透了,当她跨上马鞍时,父亲已经立身于队伍前沿,他身下的高头大马已经仰起前蹄,等待他发号司令,目标直指派洛。<!-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