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忙着道歉,台下忙着起哄。
“景哥哥,嫂子问你婚纱式样呢。”
“选蕾丝,蕾丝的最好看……”
“人比人呐,师兄看起来这么高冷,竟然英年早婚,科研做得好,媳妇儿也没落下,尤其嫂子还这么可爱。”
“叫什么媳妇儿,人家师兄管他老婆叫葵宝儿。”
……
自这天起,时景在学校走到哪儿,认识的人调侃就跟到哪儿,就连他德高望重、头发花白的院士导师,都知道了他老婆的小名叫葵宝儿。
余葵生来脸皮薄,让她知道这事儿,怕是得羞愤得撞墙,时景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了。
只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时景的博士毕业典礼和授衔仪式,做老婆的自然不能缺席,余葵画完最近一话,稿件迫不及待交给编辑校队,提前一天抵达长沙。
当晚,她第一次迈入科大校园。
在这时景呆了他人生近四分之一时间的地方,跟他肩并肩漫步闲逛。
参天的乔木高大,遮天蔽日,林荫道上,柏油路落了零星叶片,民国时代便建起的两层小楼建筑缀在其间,风景优美,空气清新。
但凡路过穿军装的学员,无论去食堂还是教室,两人成行三人成列,在大马路上也齐步走,余葵看得眼直,“你们学校都这样?”
时景点头。
“违反纪律被纠察逮到,会往本子上记名字。”
余葵从小最怕这招,吓得立刻跟他拉开两尺间距,“那我们刚才这样手牵手,也会被纠察逮吗?”
“嗯。”
他点头,故意吓唬完她,又不徐不疾捧起她的脸,俯身在她唇畔磕也似地吻了一下,而后总算满足地长叹。
“你总算来了,小葵,我好想你啊。”
余葵一脸别挨我的样子,紧张把人推开,跟间谍似地四面环顾,到处找纠察,“你胆儿怎么那么肥呢,万一被发现,别人记你名字怎么办。”
“小葵,我现在没穿军装,更何况,咱们是合法夫妻,”
时景被她逗笑了,放松伸展一下胳膊,“都要毕业了,抓到就抓到吧,大不了我就跟他们认真反省、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不该在学校里吻我老婆。”
博士学位授予仪式就在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