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擦着脸庞闪过,洁雅甚至感觉到了刀锋的寒意。
“呵呵,还想挣扎,我就陪你们玩玩。”车民焕舔了舔刀子,绽开一个阴森的笑容。
“嗖嗖嗖!”
他的刀子,围着洁雅,令人眼花缭乱的飞舞着,每一刀的角度都很刁钻,歹毒,但速度不算快,似乎在享受折磨的过程。
不过,他心中叫苦,他从来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看着美妙的猎物,却不敢伤害一丝一毫。
幸亏他是个好演员,没人会怀疑他的恶意。
车民焕骂骂咧咧,“怎么不觉醒?我给你机会,你赶快觉醒啊,你这个……”想骂两句难听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别说伤害,连骂他也不敢。
要是对方不觉醒,他就丧失了利用价值了,还是死路一条。因此车民焕用尽浑身解数,表演的异常卖力,好像每一刀都可能划破洁雅的脸,刺穿身体,但每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洁雅每次都能险之又险的躲过刀锋,怎么看都不对劲。但在其他人看来,车民焕不但用刀戏耍,还要在精神上折磨受害者,邪恶至极。
“我会一点点杀死你,你想觉醒?做梦吧。”
“觉醒啊,你配吗!”就像电影中的野蛮教官,他用各种言语刺激洁雅。
“你这样的人类,永远无法觉醒,我会把你的头颅放在家里,每天欣赏,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是吧!”
“你的愿望就代表了你的潜力!”
“愿望,懂吗?哪怕是很幼稚的!”车民焕忍不住大声吼道。
“我的愿望……”洁雅想道:“我不喜欢被支配,不喜欢被当成工具,我不喜欢这种生活,我想要……”她模模糊糊的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又说不清,是自由?
在她七岁时,父母的工厂破产,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了跳海,临行前把她托付给朋友。她寄人篱下,很早进入演艺事务所,接受非人的训练,几乎没有一天是自己安排的。
来没有自由过的人,无法想象自由,甚至对自由有些恐惧。
“不,不是自由,我想复仇,我要复仇。”复仇的念头她也有过,但因为太不现实,被她藏在心底。致使她父母破产投海的,并不是一两个人,而是由经济形势恶劣等多种因素导致的。
硬要找仇人的话,许多对他父母步步紧逼的债主,突然变卦的原料商,取消订单的买家,都要为她家的悲剧负责。这些人中就包括金社长,他的公司临时取消了洁雅家工厂的订单,耗巨资生产的货物堆在库房,拿不到货款,加速了资金链断裂。
所以,要复仇就得向许多人和公司复仇,那些人分布在大韩社会各处,不乏身居高位的,还有的已经进入财阀的阵营。要复仇,夸张的说,就相当于向所有财阀集团开火。
一个偶像,就算有名,在大韩也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财阀们的娱乐品,拿什么复仇?
这样一想,复仇就显得非常幼稚。这是最令人绝望的状况,遭遇家破人亡,却连复仇都不敢想。
“太幼稚了……”她喃喃自语,“……可我就是不甘心,辛勤劳作的父母,为了工厂,投入一切,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没有发过不义之财,他们犯了什么错!?要被逼到投海?他们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他们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甘心,我想要复仇,不管多幼稚,我想向所有涉及到的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