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并不敢回头看。
小伙伴:“嗳,我骗你的,她写作业呢。”
木枕溪一口大气没喘上来,眼珠子瞪圆了瞅她。
小伙伴难掩欣羡:“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多少人想跟她同桌都没机会呢,我听一班的,不,现在是咱班的了,咱班的新人说她脾气可好了,乐于助人,问她问题都非常耐心。你近水楼台,成绩说不定都能跟着往上蹿一蹿。”
木枕溪心里也跟着微微动了一下,犹豫道:“可她成绩那么好,我坐她旁边……”她有点自卑。
小伙伴一脸“我懂的”,拍拍她的肩:“习惯就好,压力就是动力。”
木枕溪回去的时候,肖瑾桌旁多了张凳子,凳子上坐了一个头发到肩的齐刘海女生,正在问她问题。这女生很面生,她就多看了两眼。
肖瑾眸色沉了沉,站了起来,刚好挡住木枕溪打量对方的视线,说:“是要进去吗?”
木枕溪点点头,移开视线。
她闲着没事,离上课还有两分钟,她翻开政治书,提前预习下节课的内容。那个女生走了,她问新同桌肖瑾:“刚刚那个是谁?”都是同桌了,怎么也要处好关系。
肖瑾没理她。
木枕溪:“???”
木枕溪:“肖瑾?”
肖瑾才听见似的,嗯了声,说:“一个同学。”
木枕溪:“……”
她觉得肖瑾大概是有点听不懂人话的。
“我是问她的名字。”
“郝悠芜。”肖瑾冷淡道。
“跟我们政治老师一个姓。”木枕溪笑了声,迎来的是肖瑾的沉默,笑容变得干巴巴,过后,她便将嘴闭上了。她的新同桌是个脾气很怪的人,忽冷忽热。
政治老师是个“农村包围城市”的地中海,如果男人也有更年期,他就是处于更年期,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很深,凶相毕露,上他的课班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包括木枕溪,再困也不敢在政治课上睡觉。
肖瑾欣赏了一整节课木枕溪正襟危坐的样子,一到下课她就跟被抽去了骨头似的,歪倒在桌子上。
校服布料轻薄,因为趴伏的动作绷紧,严丝合缝地贴在少女的背脊上。木枕溪身量清瘦,除了隐约的自然弯曲脊柱线,还有肩膀两侧微隆的蝴蝶骨。肖瑾盯了一会儿,用眼神描绘着校服下蝴蝶骨美好的形状,眸光渐渐深了。
“很累吗?”肖瑾忍不住,将手贴在她背上,皮肤的温度从薄透的校服渗透出来。
木枕溪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肖瑾一眼,含混嗯了一声,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