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然科学?”李勣与薛仁贵越发迷糊了。
“哈哈!真的一下说不清楚。”秦慕白笑道,“反正你们先记住我这段话吧,日后,咱们拭目以待!”
李勣与薛仁贵面面相覻,然后道:“慕白,你与我们都是一样的爹生娘养,吃同样米喝同样水,奈何你就如此高深莫测,让我们完全对你琢磨不透?”
秦慕白拍着巴掌笑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
“胡扯!”
“谁信!”
……
二十天后,大雪融化得差不多了,李勣与薛仁贵率领二十万并州主力大军,准备南返回京。
秦慕白特意前来相送,骑在马上与李、薛二人拜别。
“秦三郎!”李勣高声的笑道,“你爹英雄盖世,纵横一生;光明磊落,义薄云天,天下无人不敬重!但老夫敢说,他这辈子干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情,就是生了你这个好儿子!”
秦慕白拱手回话,笑道:“世叔,此一别不知相见何日,还请世叔多多保重!”
“老夫会的。”李勣微笑的点头,“慕白,不管你出仕也好秩仕也罢,大唐的西域半壁江山,都要劳你多费心了!”
秦慕白笑而不答,又对薛仁贵道:“仁贵,别只顾着冲锋陷阵。夕言随你一道去了中原,有空你要带她四处多走走看看。人生一世,草木一晖,该珍惜的,就珍惜。”
薛仁贵拱起手来凝视着秦慕白,良久无语。突然翻身下了马,就在积雪残存的草地上一膝跪下,“薛礼,拜别三哥!”
“仁贵你这是干什么!”秦慕白急忙跳下马上前来扶,却见薛仁贵已是泪流满面,无语凝噎。
“仁贵……莫要如此伤感。”秦慕白也有些触动衷肠了。
“临别之时,薛某想起往事种种。”薛仁贵流着泪,紧握着秦慕白的手臂说道,“当初,薛某不过是寒山射雁的一介匹夫,温饱尚且难以保持。正是三哥将我带到长安,并不遗余力的一直照顾薛某。薛某却是无能,连令尊都未能照顾周全。薛某愧疚难当,早想一死以谢罪!……”
“别说了。”秦慕白打断他的话,轻声道:“仁贵,你我兄弟,虽非亲生更胜亲生。我父即你父,你与我都是一般的伤心难过,你又何须如此?——此事,你不许再耿耿于怀;今后,你还要代替我……好好辅佐吴王殿下!”
“薛某……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薛仁贵泪如雨下,磕起头来。
眼见此景,李勣摇头叹息,眼圈也都有点红了。旁边许多的唐军将士,忍不住悄悄的抹起了眼泪。
“起来!”秦慕白将薛仁贵拉起身,重重拍在他肩膀上,“兄弟,是一生一世的事情!纵然分离,心却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那我们说好了的,一生一世!”薛仁贵深呼吸,脸上露出笑容,伸出手。
秦慕白一掌拍上去与他紧紧握在一起,“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