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系辞传】(上)子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太上清静经】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修道,至春秋时期形成了儒家和道家两大派。以孔子为首的儒家继承和发扬尧舜禹汤文武之道,以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入世之法。其门徒曾子所著的《大学》,子思所著的《中庸》,阐述儒家的养生修身心法。曾子谓:“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子思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曾子的“止于至善”和子思的“致中和”都是要求调适性情,使之处于中和、至善之地,有益于心身的健康。又如孟子所说的:“人有鸡犬放,而知求之,有放其心而不知求”。儒家养生之道要懂得“收放心”,“养吾浩然之气”。修道是古人希望长生久视,通过对生命理解和平常对自己身体的观察,总结出的修炼方法。道家修道之人要看的典籍一般有《道德经》、《列子》、《文子》、《黄帝四经》、《亢仓子》、《庄子》等。
道家以老子为首,其《道德经》已成为道教之祖书。列御寇的《冲虚经》、庄子的《南华经》、文子《通玄经》,庚桑子《洞灵经》、《河上公老子章句》、《老子指归》、《周易参同契》,以及后来的“丹经、道书”,无不阐述发扬养生修道观。老子之道其大则无所不包,其细则无所不入。生天地,育万物。“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道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老子提倡“虚无”或“无为”,虚中有实,无中生有,认为万物从虚无中来,在养生上则是虚其心而实其腹,从而强其身而壮其骨。“无为”实是无不为,指存无为之心,而行有为之法(或存有为之心,而行无为之法),即存无守有:“恍恍惚惚其中有物,杳杳冥冥其中有精”。
儒家功法以心性修养为主要对象,其全体大用,均以心性为本。下手在此,了手补在此。佛家以“明心见性”为工夫,为头脑,道家以“炼心炼性”为工夫,为头脑,儒家以“存心养性”为工夫,为头脑。《大学》提“正心诚意”,《中庸》提“率性尽性”,孟子除提“存心养性”外,又提“尽心”。然此数者,以单提“存心养性”四字较为浅明,最切易入。
“存心”者,存其本心也;“养性”者,养其本性也,亦即养其天心天性也。人与天俱来之本来心性,无不纯乎至善。故只须存养之勿失,勿为后天境地与乎物欲意念所转,便自可入於圣地而与天合。故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存心为尽心之本,养性为尽性之本。《中庸》除开宗明义标提“天命之谓之性,率性之谓道”外,其言以至诚尽性时曰:“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此明示人以如能修其率性尽性工夫,扩而充之,即可与天地参。这全是一套最简要明白的“天人合一”工夫。
存心养性,不但为尽心尽性之本,且亦为炼心炼性与明心见性之不可欠缺的工夫。道家之炼心炼性,固须从存养下手;即佛家之明心见性亦然,不存之何以得明?不养之何以得见?且也,明之之后,犹须存之;见之之后,犹须养之,久而弥光。不然,修证工夫,于证得明见之后,固可立地成佛,然于明见之后,亦可立地失之。夫心性之存养,即于成圣成道成佛以后,仍不可有一时之失,不可有一念之动!稍一懈怠,此心一放,即尔败之。故必须守而勿失,死而后已方可。历来儒家中人,好剽袭佛家明心见性之旨以为用,庶不知儒门更有最上乘家珍在也!
心性原只是一件,分而言之,所以为方便说教也。举心即性见,举性即心存。即心即性,即性即心。不但此也,天与命与心与性与理与道,要皆是一体。亦可以说,皆统於道。分于道而具异名,名异而体同也。“天地与我同体,万物与我为一”。言理如是,论工夫则尤然。由静极定笃中,自家心上,自可证到。大程子曾云:“在天为命,在义为理,在人为性,主于身为心,其实一也。”又云:“只心便是天,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又云:“性与天道,非自得之则不知;故曰:‘不可得而闻。”盖只能默而识之,契而会之也。又程子论及心性时亦云:“自理言之谓之天,自凛受言之谓之性,自存诸人言之谓之心。”又云:“性之本谓之命,性之自然者谓之天,性之有形者谓之心,性之有动者谓之情。凡此数者,一也。圣人因事以制名,故不同若此。”嗣又倡“性即静、“性即理”说。其实不但天、命、性、心、理,可打成一片,而统归之于一道;即天下万事万物,均无不可打成一片,而统之以道。故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也。”又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又曰:“道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故修圣,以修道为第一。
夫修圣人之道,贵先立乎其本!本立而道生。本者何?心是也。心为人之主宰,亦为宇宙天地万物之主宰。故象山与阳明继程、朱二子倡“性即理”说之后,力倡“心即理”。象山之“宇宙即吾心,吾心即宇宙”,及儒门“天地万物人我一体”,与明道“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之说,较之佛家“即心即佛,即佛即心”与“佛即众生,众生即佛”等心佛一体、佛与众生一体之说,实深为高远矣!惟欲真能达到宇宙与吾心一体及天地万物人我一体之无上境界,不能说以会得此理、说得此理即能达到,须从心地上性地上切实作工夫,脚跟确实踏到;且能在工夫上契得“心与物冥、理与事冥、性与道冥、道与天冥”之神圣境界,浑然一片性光流行,心光流行;无内外,无将迎,无物我,无动静;此则已至由太极而无极境界矣。
夫人之求其成己、成人、成物、成务者,外求其道于天下万事万物,水世而不可得;反求之于吾心,便即得之矣。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故求其道于吾心,自可普万事而无或遗。孔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足以为道。”《经》曰:“道在尔躬。”“道在尔心。”岂远乎哉?余故常谓:“道外无心,心外无道。”用佛家语意说则“即心是道,即道是心”。故反求自心,当体即得。是故与其倡“心即理”、“性即理”,远不若倡“心即道”、“性即道”也。理者,道之理也。一道备该万理,万理皆归一道。自伏羲、黄帝、尧、舜、禹、汤、文、武以至孔子而迄孟轲止,圣圣相传,皆言道而不言理,传道而不传理。所以然者,以举道而理自在其中矣!宋儒之特举理字,以立理学,除标新立异别开路径而外,岂有他哉?韩愈力倡道统之说,宋儒意欲创“理统”以继“道统”,井求之于禅释;且后分裂道术,各执一端,而有程朱陆王之千古公案,纷争不息,延及各家门人,亦复互相攻讦,又何其小哉?夫天下,本来无一物,本来无一事,一经各立门庭,互逞口舌,反使道愈辩而理愈纷,理愈争而道愈晦矣!此正所谓“无事生事”、“无争生争”者也。
夫道,寂然无物、无形、无名、无体、无象,远存于先天之上,近存于一心之内,广被万物而无或遗,中应万事而无不当。故天下万变万化,要皆备於吾心,一心不动,肆应咸宜。孟子曰:“自求即得。”自求者,自求于吾心也。举心,则性自在其中矣;举性,则道自在其中矣;举道,则天地万物自在其中矣!故言孺家之道统圣脉,一是以存心养性为工夫为头脑。
或问:“心性存养之道及其下手方法如何?”曰:“要亦静而已矣。心之体本静,性体亦然。感于物而动,缘于欲而动,动则失其本,而违于道矣。道不可须臾离,故心不可须臾动。天地万物,生于静而长于静,失于动而亡于动。余故曰:‘静罔不吉,动罔不凶。’此古哲之所以谓‘一动不如一静’也。《大易》所谓‘寂然不动’者,所以存其本心,养其性体也。所谓‘感而遂通’者,在其寂然不动,则湛然无物;湛然无物,则洞然虚明;洞然虚明,则有感即应,应而遂通矣。其所以能应而遂通者,盖洞然虚明,则灵觉不昧;灵觉不昧,则一神独耀,则无知而知,无得而得,不能而能,不神而神。故能有感斯应,而应无不通也。
而杨昆这些驱魔师,要不是李堪在,很有可能杨灵灵已经葬身血魔手中,而其他驱魔师也可能在邪魔一战中损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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