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一个少女,此际正坐于床沿,握着秦义粗糙的手,泪眼朦胧,满是哀伤少女年岁并不大,看上去比单冰冰还要小上一两岁。
只见老者秦义望着床沿哀伤少女的面容,眼底是泛着慈祥而又哀伤笑意,面色平淡哀声道:“小春啊,爷爷这一生作恶无数,也遭到了报应,晚年丧子,痛不欲生!不
过爷爷也没什么可埋怨的。毕竟天理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的叔父、伯父、还有父母皆因爷爷而死,你可曾怨过爷爷?”
秦小春的眼波上噙着的泪气凝结成泪珠,涌出眼眶。
神色除了哀伤之外又多了几分茫然,没有说话,只是两个泪眸定定看着老者,似在等着秦义的解释,又似无声的回答。
秦义唇角含了一抹澹静的笑,颤颤地声音继续好似自言自语的道:“他们都死了,倒也干净,省得在这浑浊的人世两面三刀、虚与委蛇、勾心斗角——”
秦小春许是见老者脸上有了笑颜,也轻轻笑了几声,几滴泪珠便跳出眼帘划过雪白的面颊滴落在苍白的被榻上。
秦小春清浅随意脱口而出道:“你说的是二堂叔吗?”——祖孙俩相视一笑!
金色的光芒在枣子树上漪漾,暖风划过,是一层层淡淡的光晕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恍如精灵的魅舞。
而枣子树下近处的青石地面上也有几道疏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荡漾着,不过,色彩却有些斑驳!
而在这疏影不远处却赫立着一个少年,此际的他正手里握着一柄剑,剑尖向上,剑柄朝下。
他的额头有丝丝缕缕的汗液溢出,其中有一些汗液已经胶凝住了一缕缕因方才练剑而松软的鬓发,形成一缕缕。
只见他微微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掀了掀袍领,似让那在骄阳里温驯的不成样子风灌入被白色素袍围裹的躯体。
透过掀起袍领的微微缝隙,却也可见淋漓汗水依附在那颇有几分细腻颜色的肌肤上,不过那高高隆起如一座小丘耸立的强劲肌肉。
却又又让那有断袖欲望着打消了侵犯的欲望!
几声脚步鱼贯入耳,只见少年眉目有几分凌然的看向那一扇敞开的门扉,随即又面色淡然,悠闲的用合拢的手掌当扇子,带起微不足道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