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儿子,你整和我媳妇儿一起进进出出想干嘛?”
连秀智无奈地看着从卧室里冲出来的婆婆恶狠狠地吼着,给了丈夫一个抱歉的眼神。白路言无可奈何地叹气,埋下头老老实实把鸡汤盛进碗里。这几老太太的身体不大爽利,他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了土鸡,在砂锅里炖了好几个时,现在还是香香热热的。
“阿姨,过来喝汤吧,对身体好。”
这一喊不打紧,老太太直愣愣冲过去,端起碗就泼在了白路言身上,在他的外套留下深色的大片痕迹。嘴里还不停叫嚣着:“滚出去滚出去,这是我儿的家,滚出去。”
“妈,贵仁已经走了。”连秀智脸色特别难堪,拿着湿毛巾赶紧给丈夫擦拭着,也顾不上是不是冲动了,直接开口便给糊涂的老人捅开真相。
老太太呆愣愣坐在椅子上,眼含热泪地道:“我儿……我儿死了,呜呜,都没了,都不要我了。”
越哭越大声,让人听着悲从心来。连秀智本就和吴贵仁一贯感情很好,那是一个和白路言差不离疼老婆孩子的男人,正是因为走得太急太年轻,对于连秀智的打击可谓是十分巨大的,孤身带儿子这么多年,她几乎全靠回忆支撑着。好不容易和白路言开始了崭新的生活,这老太太哭一次喊一次,她无可抑制跟着痛一次,真真是要了性命。
白路言默默看着两个女人流泪,心里也不好受,干脆躲出了门抽烟。正正好看到唐达康在路边提着烧腊走过来,抬头打着招呼:“达康,若黎走啦?”
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儿子和唐若黎的关系,看到未来亲家,心情好零儿。
“昨走的。”唐达康将手里的猪耳朵亮了亮相,看看男人衣服上的污渍,冲里头努努嘴,“闹啊?哎,别郁闷了。走,到我家喝两杯去,正好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白路言到底还是不放心,进房子和老婆交代了一声,看老太太已经安静地喝起了鸡汤,这才退出来。
“没事儿啦?”
“没事,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