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吼着，目光恨不得把顾青栾撕得粉碎。

顾青栾松开抓住青瓷的衣服，他无力的垂下头，不再多言。

顾白齐看着相拥互相安慰的律湛跟林娅两人，微微眯起了眸子，不由得啧啧赞叹，“你们的姐妹情深，去地底下再续吧。”

他伸出手，做了个动刑的手势。

律湛反抱住林娅，把她抱的死死的，把自己的背部留给敌人。

将士，向来不把后背给敌人。

但她却做了个例外。

她用着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却一字不落的传入林娅的耳中。

她说：不怕。

林娅眼角滑下一行热泪，她想要挣脱开律湛的怀抱，却发现她根本推不动，她呜咽着，口齿不清。

律湛轻轻一笑：“你别动。”

她声音好轻，并且带着颤抖，因为她也害怕，但她还是固执的把林娅护在怀里，因为她只能保护林娅了。

无情的刀挥下，林娅瞪大了一双眼睛，眼瞳中倒映着飞溅的鲜血，还有些滚烫的热血喷溅到她的脸上。

青瓷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停止了挣扎，嘴唇颤抖，眼角不自觉的滑下一行眼泪。

“不……”

她半晌才扯出一个字，语气尽是绝望。

律湛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她回头一望，发现一个身子挡在她的背后，而他张开双臂，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砰——”

他的膝盖弯曲，跪倒在地上，但他的眼神一直注视青瓷，眼睛突然变得有神起来，也难得扯出比哭还要丑的笑容。

他笑了，但是却很丑，但在青瓷眼里，她怎么觉得那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