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捏着手指,若不是职业素养,她差点按捺不住拍照的冲动。
毕竟,一张照片发出去,必能预订头版头条!
只是,在这样的高端会所工作,顶顶重要的一条就是保密。
傅承屹挺直腰背,透过竹帘望出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裸色的小皮鞋。
踩在平滑的青石板上,鞋子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脚很小巧。
顺着往上,是纤细白皙的小腿,没什么赘肉,被灯光一照皮肤莹亮,像是会发光。
再往上,一条及膝黑裙,裙摆呈鱼尾状,走动时垂感甚佳,一下一下撩动着心弦,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卡其色折叠手包被随意拿在手里,十指纤纤,食指上有一枚装饰用的素戒。
黑发黑裙,衬得女人更加白净。
可能因为刚按摩完,一张俏脸白里透着红,是顶顶诱人的颜色。
大致也是由此,她的神情不似平时冷淡疏离,平添一点娇态。
她并未留意到暗处炙热的目光,只是对着一侧问她是否需要派车送回家的服务生回了一句,并没有吝啬表达善意的微笑。
清浅,却美丽,令人印象深刻。
仿佛被雷电击中,脑海中电闪雷鸣,嘴角却牵起轻淡的笑弧。
只是,傅承屹并未感到快乐或欣慰,反而凝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也不是莫名。
只是,她不曾对他这么笑过。
以前,她几乎每天都笑,热烈、明朗、不容忽视。
现在,她对他的笑真假掺半,冷漠、嘲讽、不屑一顾。
像这样恰到好处却没有丝毫恶意甚至没有多余意味的笑容,他大概只在杂志或新闻上见过。
在或明或暗的几束目光共同注视下,盛南伊翩然离去。
傅承屹并不急于追上去,保持了十几米的距离。
借助腿长步大和提前熟悉了地形的优势,傅承屹与她在汇入大厅的拐角处偶遇。
男人一派清风霁月的神情,低沉磁性的嗓音流泻,如夏日凉风般舒缓:“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