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最近正处在风口浪尖的神秘忍者老师,海野伊鲁卡。
而另一个,却是一个在大白天将全身隐藏在宽大斗篷中,看不清脸的神秘身影。
“亲手杀死挚友,就算不是以自己的意志动的手,双手也会不可避免粘上的血污,尤其是对把同伴看得比自已还还重的鸣人来说,这种痛苦的经历,肯定会成为伴随一生的伤疤吧?”
背负双手,迎着呼啸而过的狂风,伊鲁卡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向那张隐藏在兜帽中的脸,轻声道,“呐,佐助,你真的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吗?”
如果有人听到伊鲁卡的话,绝对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毕竟,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少年在一个月前被数千名忍者确认为死亡,而一个本应死去的人,此刻却站在火影岩上,怎么想这种事都充满了诡异。
事实上,一个月前的那次事件有一个除了伊鲁卡本人以外,谁都不知道的后续——
站在观测者的立场,伊鲁卡本应接受佐助死亡这个结果,但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挣扎了好几天后,他还是心软了,在鸣人为了防止佐助的遗体像初代火影那样被人盗掘而将其安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的时候,伊鲁卡偷偷跟了过去,在鸣人一脸颓然的离开后,他便使用珍贵无比的神化因子,强行扭曲因果,转换生死,让佐助再次睁开了眼睛。
没错,能够实现这种奇迹的,除了传说中的轮回眼以外,就只有伊鲁卡的神化因子了。
那几天,天空一直无比阴霾,电闪雷鸣,时不时有带着天威的落雷降到地上,引发灾难。这是伊鲁卡强行改变因果引发的天灾,使得他不得不使用仅剩的三枚神化因子中的一枚将天灾平息。
代价是沉重的,毕竟一旦失去全部神化因子,他就会彻底失去神灵的部分性质。
伊鲁卡虽然心疼,但是并不后悔,用他的话说,就是身为忍者老师,不能对自己的弟子见死不救,当然,这只是他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伊鲁卡老师。”被叫做佐助的神秘人缓缓摘下兜帽,片刻后,一张虽然英俊无比,却跟佐助的面目有着天壤之别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他脸色平静的注视着底下熙熙攘攘的街道,淡然道,“忍界公敌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无名】这个代号的流浪忍者。”
“是是......”伊鲁卡颇为无奈的道,“那么,无名,你是打定主意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成长起来吗?”
自称无名的少年神色有些复杂,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就像您说的那样,真正的成长肯定是伴随某种代价的,这种现状是最好的结果,而想要维持这种现状,那些没必要让他知道的东西就必须永远隐藏起来。”
“太残忍了。”伊鲁卡叹了口气,颇为不忍的道,“无论是对你而言,还是对鸣人,亦或者是鹿丸他们而言,这个结果都不是什么好结果啊。”
无名默然,没有搭话。
伊鲁卡知道要是自己强行介入的话,他肯定会改变主意,但是这种刻意的做法根本毫无意义,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意志影响佐助的判断,毕竟学生们都已经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他一直用自己已经丰满的羽翼去保护他们,那他就不是所谓的忍者老师,而是一台废物制造机罢了。
摇了摇头,伊鲁卡放弃了继续劝说的打算,转而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么?总不能像我这样到处乱晃,或者直接混吃等死吧。”
听到伊鲁卡这种熟悉的说话方式,无名神色一松,在组织好语言后,他才一本正经的道,“我要游历忍界,监视忍界所有的黑暗面,守护鸣人正在努力创造的光明。”
“这样啊……”
伊鲁卡突然抬起手,手掌在无名那柔顺的黑发上轻轻揉了几下,而后微微一笑,颇为欣慰的道,“呵……不得不说,能够遇到你们这样的学生,真是太好了。”
收回手,伊鲁卡脸上满是欣慰之色,“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是让我感到骄傲,我所认可的优秀学生。”
闻言,无名当即抬头挺胸,站直了身体,脸上的平静与淡然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得到伊鲁卡真正的认同而难以抑制的激动:
“是!伊鲁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