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一下真的疼,要是往常她早就叽叽哇哇叫起,这会儿却紧咬着唇不说话。
“让我看看。”他刚伸手,言思慕就避开。
“慕慕。”
言思慕撇开头,激烈的语气逐渐恢复平静:“你走吧,以后我不会纠缠你,你也不必应付我,咱们更不用蹉跎时光做些毫无意义的事,皆大欢喜。”
她不管不顾的抛出利器伤人伤己,陈默屏住呼吸,手指渐握成拳,浓厚的情绪在深眸中翻涌:“不是毫无意义的事,都没有应付你。”
“不重要了。”言思慕撇开脸,“我没事,也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走吧。”
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言思慕紧皱起眉,口不择言:“也不是谁都能在我家出入自由的,以前我愿意听话、跟你享是为喜欢,在不了。”
余光中的身影好似晃动了一下,言思慕下意识抬头,他状态不劲。
“咳咳咳——”陈默忽然咳嗽声,身体跟着摇晃,双掌撑在旁侧。
“陈默……”她试探性唤一声,低头去瞧,见陈默面部血色迅速褪去,苍白如易碎的薄纸片,脆弱得吓人。
“你怎么了?”见他额头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言思慕整个心都跟着吊起。
“没……咳咳。”喉咙里呛出的咳嗽一声大过一声,清晰的意识逐渐流逝,失控前一秒陈默紧抓住她手腕,耳边失去声音,看眼前人嘴唇一张一合。
他用尽最后一丝气:“慕慕,不高兴就别喜欢……别赶我走。”
腕间道松脱,当天夜里,陈默被送医院。
医生告诉他们病人为身体还未恢复而出短暂昏厥,躺在病房里输液,言思慕才知道这段时间人没有出并非刻意疏远,看似平淡的反应是为他在强撑着身体不让她异样。
突然得知真相,言思慕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点被她忽略掉。
“言小姐,我想跟你聊聊,行吗?”神态疲倦的陈母她面前,面容貌沧桑的陈母,言思慕似乎已经她的眼神里看答案。
陈母心交瘁:“自你生日天晕倒,陈默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医生说要静养,他却没办法停下脚步休息。堆积如山的工作,每天好像有数不清的电话要找他谈事,我不懂些复杂的东西,晓得他每天熬夜加班凌晨,一天休息不几个小时。”
“我叫他慢慢,他不肯,他争夺秒的奋斗就是盼着早点做出成绩,能……靠你更近些。”
言思慕紧扣着手指。
陈母按着头疼的脑袋,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吐露:“平时看着挺健康的一个人突然倒在我面前,医院做检查才知道他的身体是长期积压的毛病,他不愿让你看见自己生病的样子,所以一直没去找你。稍微见起色就说要出去,他一直没能亲自去生日宴找你的事耿耿于怀。”
“陈默你铁了心,任由我说再都不管用,以后我也不想再干涉什么。”她劝过也阻拦过,陈默总有办法出去见言思慕,她不想看儿子再折腾自己的身体,能让步。
陈母继续道:“我是个没文化的,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我知道在真正主导这场关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