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在等他答应,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些难听的话没人敢说给你听,他们却会放肆的指着我们、当着我们的面冷嘲热讽。”
自卑、配不上、耍心机……
些丑陋不堪的字眼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划在言思慕心头。
“不管你接下怎么做,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我希望言小姐能帮忙劝劝,叫他不要再么拼命。”陈默的心思全部系在另一个人身上,于是她能恳求言思慕能够低头认真看看她可怜的儿子。
“言小姐,拜托了。”陈母拱手向她弯腰恳求,言思慕赶紧将人扶起,“陈姨,别这样!”
最后人回病房前,陈母时不时抬手拭泪,言思慕抚着她后背安抚,细声细语。陈母偶尔点头,旁人见这一幕都不禁看眼。
“等会儿就该醒了,你去吧,他最想见的就是你。”解铃还须系铃人,陈母愿为儿子让步。
言思慕道:“您是陈默的母亲。”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个早早把话说开就是我最期盼的。”她倒不是怕儿子有了喜欢的人就忘记母亲,母子连心,她跟儿子没有矛盾,真正需要解决问题的是个年轻人。
接二连三看着儿子躺在病床上,她便什么也不想管了,哪怕人短暂的交往,能让他开心一段时间也是好的,总比熬最后铸成遗憾强。
话已至此,言思慕没再推脱,了病房。
坐在床边仔细观察,还是记忆中张熟悉的脸,又好似变化很大。手指轻抚过男人浓黑的眉毛,细微的扎刺感在指腹蔓延,眉宇间褪去少年时的稚嫩,逐渐变成深邃沉稳的成熟男人。
付出超越常人的倍努去加速成长,逼着自己去完成些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言思慕倍感心疼,却也无法说自己能够感同身受。
陈默所承受的一切,一定比她所能想象的困难还要强十倍百倍。
这个胆小鬼昏迷之前抓着她的手说什么着?
别赶他走?
原他是怕这个。
“笨蛋,真是笨蛋。”
“么简单几句话,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胆小鬼。”她朝躺在床上人做鬼脸,没持续久,脸上的小表情都垮下。
他们所处的环境造就的性格和行为认知是完全不同的,她以为大大方方表达喜欢就是爱,陈默却要顾虑的么。
闲言碎语的压,内心的自卑,面她时的不自信……她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