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赐依旧是把玩了香烟一会儿,如同之前那般,将那一支香烟也弹指出去没入了红木椅的左边扶手。
黄胖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日光如寒刀,寒意阵阵。
“弹,弹指神通啊!!!!”黄胖子迟钝的大脑这才算反应过来,觉得张赐这一手像极了武侠里瞎吹弹指神通。
“雕虫小技罢了。”张赐懒懒地回答。
随后,他依旧平静地说:“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喜欢这个时代,喜欢这个国度。”
“说得好像,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似的。”黄胖子小声嘟囔,一颗心却又慌的很,毕竟张赐给他的感觉太压抑,就像是想向他下个跪,说一百句“佩服、敬佩”似的。
索性张赐并未理会黄胖子,而是一张平静的脸陡然杀意丛生,语气也严厉起来:“若是有谁不让我好好开饭店,妨碍我好好生活,我不介意重拾从前。”
“你威胁我?”那贼人终于从片刻的呆愣沉默里恢复猖獗。
“只有弱者才会威胁,我只是告知你可能的后果。”张赐轻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那人,一双黝黑的眸冷若寒潭。
那人抬起头来与张赐对视。
张赐却不屑与那人对视,浮光掠影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双肩包,从包里拿出了几个精致的小白瓷玉净瓶,一个一个地在桌上摆好。
贼人有些耐不住,便竭力坐正,问:“欲取之,必先予之。那么,你的来历呢?”
张赐没答话,只对黄胖子说:“这些瓶瓶罐罐的,有一千多年的时光了。”
黄胖子蹲下来,仔细瞧了瞧:“宋瓷。就是看不出啥窑。”
“你不知道的窑,自然看不出。”张赐继续从双肩包里拖出一个缀着金丝银线的盒子。
“我,我对古董还是略有一二的研究。”黄胖子有些不甘心地说。
他的爹妈都很喜欢研究古董,尤其是瓷器。他从小耳濡目染也是懂的,更何况他后来还做古董生意了。
张赐展眉轻笑:“不是所有存在的,就一定会被熟知、被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