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姜卿。

“陆先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的，姜医生。”

“那我走了？”

陆清衍细密的睫毛垂下，看不见他的眼睛。

“姜医生，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陆清衍。”

他很想听自己的名字从姜卿嘴里念出来会是什么样的。

“好，陆清衍，照顾好你自己的心脏。”

姜卿纵容地看着眼前清瘦的陆清衍，随后起身离开。

她没看到陆清衍最后那刻望着她熠熠生辉的眼。

姜卿刚开车离开陆家，陆清衍的心脏就开始抽痛。

他倒在大床上差点连气都顺不过来，床头就有呼叫铃，但他没去摁，冷汗侵袭他整个身体。

“姜卿…”

意识模糊间，他一直叫着姜卿的名字，门刚刚被他反锁，陆夫人在姜卿离开后就上楼想看看陆清衍的状况。

拧开门把手门板却推不动。

“小衍，你还好吗？”

陆清衍的眼底还在发黑，脑筋也跟着心跳声一抽一抽的，他听到了陆夫人的问询，在床上蜷缩起来。

“小衍？”

陆夫人刚想叫人过来强行破门，就听到陆清衍传到门边的声音。

“妈，我没事。”

但紧闭的实木门始终没打开。

陆清衍还能清醒地回答她大概问题就不大，陆夫人无奈下只能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心脏一边疼得要命，一边还要扯着嗓子回话让陆清衍视线里开始冒出无数颗星星。

他只好闭上眼睛，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姜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