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明白了卓娜奶奶所做的事情。她是用生命换取我们的胜利。

我看着他坚毅决绝的脸，心中有了决定。

“四大族长和两位掌教，全力阻止蛊虫，我们来保护她，不能让她的仪式中断，她在用生命换取胜利。牺牲是必不可少的，我们不能阻止他的牺牲，但是我们一定要不让他的牺牲白白浪费。”

卓娜奶奶突然笑了，然后继续念着咒语。

伟大且仁慈的古老巫族，请赐予你的后裔控制世间一切巫族的力量。

你的子民将为你献出生命。

当她吟唱完最后一个字符，虚空里出现了一个黑洞，那个黑洞不断地吸取她的血液，她的身体逐渐干枯，到最后只剩皮包骨头，她的双眼凹陷，牙齿脱落，头也变成枯草一般。

她把枯槁的双手伸进虚空，从虚空里拿出一把血色权杖。

然后用权杖向暗红色大蛇喝琉璃玉蟾一指，那两个庞然大物骤然消散。

然后又将权杖指向黑袍人，对他进行了最后的审判。

“吾以最古老的巫神为名，赐予你永久的黑暗，你们将不得生，不入轮回，生生世世的堕落在黑暗之中，永不见光明！”

说完那黑袍人身后也出现了一个黑洞，将黑袍人的身体扯入虚空。

“你无需感谢，因为这是巫神对你，最后的恩赐。”

做完最后的恩赐之后，卓娜奶奶身体也逐渐裂解，化为最纯净的流光，消散于天地间。

有些人死后会堕入地狱，有些人死后则会进入心中的天堂。

在这场残酷的战役里，一定有人会死，死亡是为了换来希望和光明。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在这空旷的一层血塔里。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为她做着祷告。

良久过后，我轻声道：“我们走吧，还有更长的路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