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真诚，饶是柳太一都愣了一下。

在来之前。

他只觉得想要覆灭无涯宗肯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从未想过无涯宗会不战而退。

“无涯宗背后就算有大势力扶持，也没有统一灵州的可能。”老者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黯淡了很多。

混天门的掌门正是壮年，又是灵州的最强者，再加上天剑门的扶持，混天门还可以和白羽皇朝掰掰手腕。

可无涯宗不行。

且不说他这个宗主大限将至，再无突破的可能，就连那些长老们也都力不从心。

就算无涯宗依旧存在，有大势力扶持，也绝无坚持到最后的可能。

“老朽不想无涯宗被历史的车轮碾压。”老者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柳太一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

这世界上所有势力最注重就是传承问题。

“无涯宗也不愿意成为魔教傀儡、”无涯宗宗主继续道。

柳太一听到这话突然哈哈笑了笑，“那你就愿意成为我的傀儡？”

“公子本质不坏。”老者道，“只是公子一路以来受到的委屈太多。”

柳太一听到这话瞳孔一缩，忍不住哈哈一笑，“老先生很会看人啊？”

“老朽修行之道，乃读心之道。”老者说道。

“我可以保住你无涯宗传承不灭。”柳太一说道，“但你得死，或者说，无涯宗的行道强者，都得死。”

“宣誓效忠对于行道境而言已然没了作用，我不会接受你们的效忠。”柳太一继续道。

老者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只要公子宣誓保护无涯宗传承，我等愿意自杀。”老者说道。

本都是一些寿命将近之人。

为了保护传承而死，值得。

“如你所愿。”柳太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