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是亲舅,今日一样处置。”她对那几位驻家的军中大汉道,“打完后扔出府去,永不得入内。”
“放心,这二十军棍够他受的。”其中一位军中大汉瞧着很是乐意,可能太久没持家伙了,还冒出几许小兴奋。
“你,你。”管事见此当真,爬起来就想往处逃,且还拼命呼救,“王爷,公子,公子救命。”
“如此不知悔改,看来二十军棍也起不了作用。”她淡淡一笑,朝那几位身手敏捷已架扣住管事的军中大汉命道,“给他五十军棍,也结了他这一世的恶。”
军中大汉们家伙带得齐全,立即在席下支架好,便将管事双手双脚固扣住行以仗行,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也卸去了院内仆从们的睡意,个个惊着精神头,生怕下一个便是自已。
这其间,她没有再发话,只任由惨叫声由强到弱,再到无声息,只留有军棍仗行的声响,当然还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响。
直到一声一声数的次数报到五十时,她放了一眼已没有动静且血肉模糊的管事,而后微微侧脸于奶妈。
奶妈会意,上前于管事鼻前探了探,朝她摇了摇头。
而此,她才伸出手,朝刚行刑的那军中大汉轻轻摆了摆,示意拖出去。
刚还趾高气扬的那妇人见情况不妙,身子开始往后缩蹿,却缩不出她的眼睛,她只给了一计眼神于立一旁的军中大汉,当即该妇人便被踩扣于地,不能动弹。
这时,她重新落坐于太师椅,也正了正身子,看向席下的仆从们,很是温和道,“郡主我自来同母妃是不喜料理家事的,但并不等于就不会梳理;虽平日里郡主我不喜于言语,但并不等于心智不明;本郡主双眼似同明镜,府中之人谁好,谁坏,又是谁在作妖清清楚楚,亦然不会任其折辱,规矩就得遵从,若日后还有谁胆敢坏了规矩,搅合主子事宜,纵是万般机灵,纵是皇朝路远,纵是碧落黄泉,郡主我一样可碎其骨。”
她停顿时,目光微微沉下,锁住趴伏于地的那妇人,其后依旧面带微笑,“此人目无尊上,是为以下犯上,违大忌!念几分雌雄有别的婢子身份,拖出去予以乱箭射死,给她一个痛快。
“诺!”刚才没动手的军中大汉,恰似终于等到机会,又像是早已手痒得不行,乐呵呵的同提小鸡般提着那妇人出去。
如此一番折腾,天已破晓。
“记住你们的主子是府中王妃,从今往后你们的管事是郡主奶母陈氏总管。”她顿了顿,接着又道了一句,“王爷风姿绝然,若是有哪位敢自荐枕席,坏了王爷声誉,定以同样乱箭射死!”
“诺”,席下的仆从们工工整整回应,他们终是明白,他们的郡主不是个善茬,在她眉眼含笑和轻声柔语间,处死两个,又关押一批,出手是快、准、狠,不容一丝一毫回转余地。
这心性不愧是相国嫡亲,不愧是要入住皇朝东宫的主子。
待到仆从全全退出院落,奶妈一脸惊愕的问向她,怎入中原不带上她,可是自打她出生以来一直在身边伺候啊。
她反问,可知孝道,她要让她留在府中,竖清府中规矩得以护好阿母。此一去中原,若再盼复以北疆时日,不知是此世还是来世。
听得奶妈泪眼婆娑,喉咙都哽咽得出不了声。
奶妈是心细的,是她外祖母在她阿母出嫁里亲自挑选的能人,护主不必说,胆识亦是过人的。
见此光景,奶妈的泪水一时是止不住的,于是不得已又宽慰上,或许用不了多久,北疆换防,朝中有命他们也回以中原帝都过活。
奶妈泪眼含笑,只盼能再见到相国夫人。
这话,这场景似曾相识。
像是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