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用得着我,天涯海角,只要她说一句,我都能到她跟前,她若用不着我,我便在这王府的小小药庐之中,为她守着家。”
南宫勋的嘴角弯了弯,“你倒是对她忠心耿耿。”
华蓁面不改色,“你也不遑多让,陛下身边的位置,只有你坐得最稳当。”
这是骂他是陛下的狗了。
南宫勋摸了摸鼻子。
口舌之争,他好像从来没在华蓁手上占到过任何便宜。
“咳咳,我今日来,不是与你吵架的,”他识趣的别开话题,踢了踢脚边的几瓶酒还有几提油布包,“受人之托,陪你喝一杯,不知道华神医,给不给面子。”
华蓁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来,看向南宫勋。
沉默半晌,她终于笑了。
“你这个当朝新贵陪我一个医女喝酒,怎么敢不给面子。”
她走到一旁的水缸,舀水洗干净手,大步朝着南宫勋走过去。
南宫勋以为她是来帮着拎东西的,没想道她直接敛了衣裙,一屁股坐在石槛上。
“不请我进去坐坐?”
南宫勋饶有趣味的低头看着华蓁。
“今夜月色好,”华蓁指了指天上,“这样的月色,岂能辜负。”
她拍了拍身边的石槛,笑道,“怎么?南宫大人嫌弃我待客不周?”
南宫勋平静的掀袍,在她身边坐下。
平日里充满火药味的两个人,此刻相对无言的场面,多少有些滑稽。
华蓁打开一瓶酒,闻了闻,“是秦楼新酿的神仙醉。”
又解开油布包,“是我爱吃的贵妃鱼。”
“还有糖蟹。”南宫勋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王爷让你来的?”华蓁咬了一口酥甜的炸鱼,平静的闻道。
南宫勋抬头看着月亮,饮了一大口酒,“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华蓁又咬了一口糖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