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姻瞟一眼侍立在正堂的陈禄,话虽似自言自语说得漫不经心,但句句都在揶揄赵棘。
“唉!当初曹玉竹给陈禄治伤的时候,应该也看了他,也不知陈禄有没有要人负责。”
言毕,观赵棘瞪着陈禄,窘迫得像只烫熟的虾子,整个人红彤彤、呆怔怔的,晏姻掩嘴窃笑。
笑了一气,见赵棘仍臭着张脸盯着陈禄看,而陈禄呢,也不正眼和赵棘对视,只向一边侧着脸,观那惊慌的表情,似恨不能钻地缝。
未免他们二人产生误会,晏姻赶紧提起别的话题,岔开赵棘的视线。
“赵将军,你与曹玉竹的好日子定在何时啊,到时我来讨杯喜酒喝。”
闻晏姻问话,赵棘方收回视线颇难为情的笑道,“现在说日子还太早,等竹儿身上的伤痊愈后,我还要往南疆去一趟,回来才能办这事。”
晏姻点头应着,忽又觉诧异,遂问道,“自党浑被灭国后,周边几个小国不是已闻风丧胆不敢来犯了么,你怎还要出去?”
提及家国大事,赵棘瞬间一脸正气道,“王妃有所不知,党浑太子一直流窜于边境几个小国之间招募旧部,企图借力复国,但未果,前段时间竟不见了踪迹,此乃忧患,王爷必定是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晏姻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大老爷们的那些建业兴邦,杀伐决断之事不该她操心,她只负责貌美如花就是。
又与赵棘闲聊几句,晏姻告辞回府,不久就睡下了。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夜半时分,李钧踩着皑皑白雪回府。
至紫宸苑,他习惯性的推门要进,门却被从里面闩着,推不开。
以前他一个人住,他的屋子只掩门不上锁,更不从里面上闩,即便晏姻搬进来同住,亦是每晚给他留着门,今日这是怎么了?
“姻儿,开门!”
李钧不知何故,轻唤了一声,但无人应答。
“姻儿,开门,我回来……”
“别喊了,睡了,起不来。”
晏姻从门缝里狠窜出的几个字,砸了李钧一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