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方远虽然没有亲手杀死一个牛头族人，然而没有他，归德府城的十数万百姓，早一个个被牛头族人杀光了。

自己这个世袭罔替归德王，哪怕保全了一条性命，也逃不掉言官的弹劾，朝廷的问罪。

“父王，您要救救方远啊！”蒋芳颜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拉住了蒋德豪的右手，哭的是一塌糊涂，她想起了以前和方远的点点滴滴，两人打过，闹过，快乐过，一起经历过几次生死，她不舍得方远就这么死了。

蒋德豪心里难受，女儿的哭声更让他烦躁不安，没有办法安慰女儿，只能铁青着脸不说话。

“王爷，方远生死不明，许下的奖赏怎么兑现啊？”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蒋德豪耳边响起。

蒋德豪满脸怒容的扭头看去，发现是郑千户出现在了身边。

方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围拢在四周的士卒们心里即使有多么关心赏金，本来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现在有郑千户出了头，大家纷纷开口询问蒋德豪如何兑现。

蒋德豪气坏了，心想好你个姓郑的，打仗时不见你的人影，打完了你冒出来领赏钱？

蒋德豪有心想把郑千户痛打一顿出出气，周围众人的议论声却让他着了急，连忙高高举起双臂转身安抚所有人：“大家听着，方远说过，剩余的赏钱有本王来付，至于方远许诺的一颗牛头族人的鬼晶换一百两银子嘛……”

蒋德豪眼角的余光扫过很多人的手里，发现大多拿着一颗两颗牛头族人的鬼晶，他估摸着这笔赏金数目必将是一笔巨款。

可是方远都昏迷不醒了，也不能把他踹醒，蒋德豪咬咬牙，才继续说：“方远许诺的赏金，本王一起出了，稍后来王府领取。”

“王爷高义啊。”

“王爷慷慨啊！”

“王爷古道热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