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首要之事,是稳定朝纲,安抚民心,让各地义军陆续回转地方,恢复东京的秩序,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大相公钱灏担忧的道。
一众文臣们都深以为然。
武将们却不以为意。
“靖难之事,已有两月,要我说,眼下的第一要务,是防止契丹人和西夏人趁机犯边。”林季荣这回立了大功,腰杆自然也硬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
“此时正值隆冬腊月,大雪纷飞,契丹人和西夏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兵!”文官之中,立马有人站出来唱反调。
这话一出,文官中附议者众。
“好了好了!”
“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儿争来争去,钱大相公说的有理,林指使的顾虑也不能不考虑。”须发皆白的英国公躬着腰站了出来。
说着老国公还咳了几声,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显然这回被软禁吃了不少苦头。
“国公爷言之有理!”
“如今官家中毒昏迷已有数月,太医们虽群策群力,却也只是杯水车薪,不知何时才能醒转,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有人站出来掌握大局才行!”顾二这几年在军中威望日发隆重,又颇受倚重,说话自然有分量。
这话一出,文武官员都齐齐认同。
户部右侍郎率先站了出来:“这有什么好说的,钱相乃是先帝亲命的辅政大臣,而今又是宰执,吾等自然当以钱相马首是瞻。”
“说得对,吾等以钱相马首是瞻。”
一干文臣们,绝大多数都选择了表态,唯有少数清流在低首沉吟,面露思索之色。
“此事不妥!”徐章懒得搞那些弯弯绕绕,直接站出来反对。
“徐总管此言何意?”
“莫不是觉得自己立下了一点功劳,就能越俎代庖了?”
“······”
对于这些冷嘲热讽,指责说教,徐章毫不在意。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武将们不在意,王破敌和孙平寇他们还好一些,可手底下的武将们受不了,尤其是不少从地方上来的将军统领们,一个个自发的出身替徐章鸣不平,和那些质问的文臣们怼了起来。
“肃静!”
“肃静!”
“肃静!”
孙原举着双手走到众人之前,连着大喊三声:“现在是争吵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