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毛巾帮他擦干净嘴边的泡沫，然后就拿过毛巾浸一下温水给他擦脸。

但是他一句话就让我愣了：“妈妈，洗脸是要用茶水洗的。”

特么的这都是谁教的？

一个小小的孩子都已经学会了这么奢侈？

“志行，你知道茶是用了喝的吗？你和你爸那么浪费，有没有考虑过穷人的感受？”我义正言辞。

虽然我知道有钱人家的生活要怎么过就怎么过，和我这个外人无关。但是，浪费实在是可耻！

“可是阿祖也是用茶洗脸。”

我又是一愣，原来这是他们老落家的传统？

既然这样……

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于是，我抱着小鬼头从浴室里走出来。

一出来，发现屋里热闹了不少。三四个女仆伺候在落存志身边，果然是个会享受的命。

一个女仆倾倒了些温水，雾气略有袅袅升起。落存志拿过女仆从水中拿出来的毛巾，然后认真的洗起了脸。

见我出来，他便让女仆都退下去。女仆们临走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离开。

“我让下人们又送了两壶滇红过来，你们用吧。”他指着那两壶紫砂壶里装着的滇红茶。

看来今天女仆们是不知道他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所以才像往常一样只端了一壶茶过来。

我抱着志行走过去，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问：“怎么把仆人们都摒退了？我还等着人伺候我呢。”

把志行放在一边，就突然听见落存志回答：“有我伺候你，还不够吗？”

说着就真的为我把一壶滇红茶倒到一个像是由银子做的脸盆里，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给我浸泡。

“你以前……是不是也为我这样做过？”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且，你还说……用茶水洗脸是你们落家的习惯。”

他忽然抬头看着我，眼里微微有些惊讶。

我把头瞥向一边：“当我没说吧，可能……是我在做梦。”

很无语的想法，很无奈的解释。我自己听着都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他却只是笑着：“就算是梦，那也应该是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