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岑知道,她性子固执,哪怕车子真的启动了,她也敢跳车的。
林溪岑伸手把她拉回来,妥协道:“只是发动引擎,让车里暖一些,你若是想等,我就陪着你在这里等,免得平白在外面挨冻。”
他说话时神情是很认真的,说罢又紧紧握着她的手,将暖意传过来,悦糖心想挣扎着抽出来,奈何他的手像铁钳,她累得喘气。
林溪岑:“暖暖而已,没想占你便宜,难道你想生冻疮?”
悦糖心:“......”
抽也抽不出来,只好任由他握着,不过暖确实是很暖的,像一个小火炉,温度从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溪岑又把自己的羊绒围巾摘下来给她套上,单手把她的发捞出来,在这种小事上,他总是格外细心。
若雪:臭情侣!只管人不管喵的!
悦糖心也觉得在外面等确实很冷,刚刚分明只站了一小会儿就腿脚发麻,几乎没了知觉。
归根结底,北平的冬天还是太冷了,冷得钻心刺骨。
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林溪岑便道:“去后座,那里宽敞。”
悦糖心昨夜没睡好,便想着在后座稍坐一坐躺一躺,她抱着猫儿取暖,找了个很舒适的姿势,闭眼休息。
结果林溪岑也跟了过来,他很强势,在这方面有点儿固执,固执地抱着她:“不听话,我现在就把你铐起来,带回夏城去!”
半威胁半引诱的语气,他的怀抱实在是很暖的,悦糖心最后在他怀里渐渐睡过去。
林溪岑忍不住垂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他的神情里满是疼惜:“有时候喜欢你的固执,有时候又会觉得,或许不该把你教得这样固执。”
一直等到天黑,周瑾才带着周街回来。
他们今天是为一个高官的夫人看病,开了方子之后在那里等了半天,看着情况稳定才回来。
阿街指着汽车道:“这汽车怎么停得这样缺德,刚好堵了咱家门口。”
周瑾呼出一口热气,透过车窗看着里面的人,缺德的林溪岑正抱着他的小徒弟,腿上窝着一只雪白的猫儿,像极了和谐的一家三口。
两人之前还安睡着,但是林溪岑格外警醒,听见一点儿细微的动静就睁开眼,正好跟周瑾的目光对上。
双方都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