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一把摁住他的书,“你不吃饭无妨,可休要连累了阿远。”
“我不吃便是我的事,如何会连累阿远?”
“如今你在宫外只由阿远照料着,若是你有个闪失,阿远可是要受责罚的。”萧祁振振有词,“你今日若因不吃饭,胃出了毛病,若被人知道,阿远便是要挨罚的。”
“我身子强健,必不碍事。宫里也不会知道的。”伯贤试图从萧祁手里拔书。
“你有所不知,这胃病啊,不是一日两日发作的,而是日积月累所成。你自负身子骨强健,没胃口便不吃饭,也许明日无事,后日无事,可这胃啊,记着账呢,它不是无碍,只是不发作,若是哪日账记不下了,它便要发作起来,让你痛苦不堪。而阿远……”萧祁看了晴远一眼,“定是要因为没有看顾好你而被处罚的,许是被送回掖游庭做事也未必。”
晴远听得,瞬间变了脸色,扑了过来抱住伯贤的大腿,哭道:“公子快吃饭吧,晴远不要去掖游庭,晴远不要被发现,晴远不要当太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僧眼睛亮了亮,很快又垂下眸子,只作未闻。
伯贤旁的都能抵挡不住,却挡不住这晴远一哭二闹的撒泼,便去扶他道:“阿远你起来吧,我身子骨好着呢,定不会有事的。”
“公子不吃饭,阿远不敢起,阿远不想变太监。”晴远半跪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伯贤的袍子上。
鉴初看不下去了,劝道:“阿贤哥,不管发生什么事究竟是可以解决的,到底是身子骨要紧,你且同我们一道,先吃了饭再商议罢。”
“嗯。也罢。”伯贤禁不得几人轮番上阵劝说,便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萧祁看着伯贤回到了座上,方才放心地站了起来,向一旁鉴初道:“阿初,你也吃饭罢。”
“好。”鉴初应着,便站了起来。
“老头儿,盛饭。”萧祁大喇喇地碗递给老和尚。
“你何不自己来盛?”老僧纹丝不动。
“谁让你背着我和阿初先开饭?”萧祁理直气壮。
老僧闻言,无奈地笑了笑,接过了萧祁手里的碗,道:“罢罢罢,我替你盛便是,这等小事,便不与你分说了。”
萧祁满意地接过老僧递过来的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鉴初见状,却只是站起来自己去盛了些饭,默默地坐着吃了。
于是三人围坐着吃了晚饭,暂不提兖州之事,一时还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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