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照片是刘小天发过来的,照片上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脸庞消瘦,皮肤白净,斯斯文文,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
吕露看到这张照片,与其说吃惊,倒不如说更多的是感慨,原本还只能说是他们大胆的怀疑,现在真相正一步步的浮出水面,越来越多的证据都证明了他们推断的正确。
“下一步咱们怎么办?上门找人么?”她把手机还给戈高,顺便询问他的意见。
“不急,反正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先找到这个郑娜再说!”戈高一仰头喝光了自己的咖啡,开车离开了写字楼前的停车场。
一回到公安局,他们就立刻忙碌起来。核实身份,调监控,摸底,找人,有了明确的方向之后。需要去做的事情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几个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即便是一贯比较在意饮食的戈高也只能随意糊弄糊弄。胃药没少往肚子里吞。
刘小天几乎见不到人,只有在需要反馈调查结果的时候才会给他们打个电话,甚至只是发一条信息。
寻找郑娜的过程倒是顺利得让人惊喜,就在他们开始着手寻人的第二天,云黄市的一个公安分局治安大队就反馈来一个消息,他们前几天刚刚打掉了一个涉_黄_娱乐场所,拘留了几名卖_***,其中有一名女子的名字叫做郑娜,正是戈高他们想要找的人。
得到消息之后,戈高和吕露立刻动身赶了过去,在分局同事的陪同下,与正在接受拘留处罚的郑娜见了面。
起初郑娜的态度并不配合,不管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既不承认自己认识任恒基,更不承认自己曾经在任恒基的公司里工作过。
不过当戈高告知她任恒基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却轻蔑的嗤了一声,咕哝了一句:“唬谁啊……”
这种不打自招一样的反应,戈高和吕露都松了一口气,知道对方不是一个油滑的老油条,事情就好办得多。
于是两个人轮番上阵,在反复帮郑娜确认,并强化了任恒基的死亡结果之后,郑娜终于有些害怕了,经过了一番挣扎,最终她还是承认,自己确实曾经受雇于人,被人安排到任恒基的公司里面做事,目的是为了能够成功搭上任恒基,以便于雇主进行其进一步的计划。
不过郑娜也反复强调,甚至赌咒发誓,说自己对于任恒基的死并不知情,雇主当初告诉她的是任恒基在外面沾花惹草,碰了别人的女人,所以打算报复一下,仅此而已。
她是因为对方出手大方,给了一笔不错的佣金所以才动了心的。
任恒基失踪当晚,她在把任恒基约到出租屋内,在与其发生关系之前就暗中通知了雇主,并刻意在偷拍设备的拍摄范围内与任恒基发生了关系。
两个人刚刚亲热过,雇主就赶来了,她拿了自己余下的佣金便离开。
雇主让她不要再回出租屋,更不要再回任恒基的公司去上班,她也遵守了约定,拿着那笔好处费出去玩了一段时间。
回来之后便重操旧业,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不太走运,被抓了进来。
吕露询问郑娜当天晚上离开之后的行踪,郑娜说她找了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到饭店里吃了一顿好的,然后又去看了午夜场的电影。
她强调自己绝对不曾返回过出租屋,走的时候很匆忙,除了随身衣物和钱,连之前临时买的生活用品都没有来得及带走,更不要说打扫出租屋的卫生了。
戈高和吕露在询问过郑娜之后,从其他途径验证了一番,最后证明郑娜并没有说谎。
除了雇主的身份以外,郑娜还提及了一个细节,她说雇佣她的那个人赶到之后,曾经打了一通电话给什么人,但是对话内容自己没有听到,隐约记得好像是在叫什么人过来。
对方有意回避着自己,自己又已经拿到了钱,为了不惹麻烦,郑娜就没有多逗留的匆忙离开了。
又过了一天,之前送检的床单和灯罩也都有了结果,床单上面的污渍果然是精斑,并且经过对比确认就是任恒基留下的,而灯罩上面那很不起眼的几点血迹,也同为任恒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