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凉呀，滑滑的。”

酒店房间暖气充足，面膜是平常温度，不会太冰，闻依说：“等会就好了。”

豆豆一动不敢动，敷好乖乖坐在沙发上。

于是秦南山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敷面膜的一大一小并排坐着，闻依看手机，豆豆看平板，母女俩都穿着可爱动物睡衣，动作也出奇一致，舒服盘腿，连低头的角度都相差无几。

他在旁边看着，心被什么填满。

人这一生，有这样一幕足以。

秦南山没打扰，去整理行李，先把她们白天换下来的衣服挂起来，再把袜子给洗掉。

七八分钟后出来，小女孩脸上的面膜已经被撕掉，闻依正用手在她脸上一圈圈打转按摩，小女孩笑容灿烂，“妈妈，我是不是变漂亮啦？”

“豆豆本来就漂亮，不敷面膜也漂亮。”

“嘿嘿，妈妈也是，豆豆最爱妈妈了。”

秦南山走过去，“豆豆，睡觉。”

豆豆扭头，嘟起嘴，“不要，还早着呢。”

“十点，不早了。”

豆豆抱紧闻依手臂，“不睡，豆豆不困。”

闻依宠溺摸摸她松软发顶，“好，我们不睡，妈妈陪豆豆看视频。”

秦南山无奈，转身回卧室。

半个小时后再出来，温柔哄人：“豆豆，爸爸给你讲你上次想听的恐怖故事。”

豆豆爱好涉猎广，睡前什么故事都爱听，但秦南山觉得她现在还太小，即便小姑娘怎么哀求也不会给她讲恐怖故事。

眼下豆豆一听这话，双眼发光，“真的吗？”

秦南山招手，“真的，来。”

小女孩立即丢下平板，抛下她最爱的妈妈。

闻依在弯腰抱人的男人脸上看见一闪而过的笑。

过了会，闻依离开沙发去卧室，悄悄开了条门缝往里看。

豆豆已经在秦南山身侧睡着，他不再讲故事，只一下一下拍着背，这是哄睡的最后一步。

他听见门[]动静抬头，对视片刻，男人放缓动作下床，几乎是踮着脚走出来，再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