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歌声也变得有些怪异，声音沙哑中像是喘不过气，调子再没有了之前地宁静动人。

但因为“吟游诗人”的能力并非在于曲调的美妙与否，而是在于诗歌的词义与灵性的融合，从而达到效果。

所以罗里安的这已经面目全非的歌曲仍然具有使众人陷入安静心情平复的作用。

只是神眷者们感到了不适。

不过在轰隆隆的水流和头顶时不时传来的杂音里，那怪异的调子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罗里安几乎忍不住喉咙那阵阵要命的疼痛了。

他的脸已经像肿起来的脸，连整个耳朵都像是充满了血液。

他捂着喉咙，想要扯开套在自己喉咙上并不存在的绞索，好让自己喘口气，喘一口气也行。

但他知道那根绞索不存在，所以手就那样扭曲地捂住脖子。

他太想停下来不继续唱了。

他终于理解了那句别人唱歌要钱，自己唱歌要命是什么感觉了。

这不是要了别人的命，这是要自己的命啊。

他的声音刚刚低落下去，耳边就传来贝茨那镇定得要命得声音：“继续下去，不要停止，除非你不能发出声音。”

罗里安心里一下子产生一股莫名得感觉，像是某种不可理解的情绪，但理智很快压制了那种情绪，痛苦而纠结得继续唱下去。

但声音就越来越怪异了，让在场的神眷者们听了眉头直皱。

艾琳在一旁紧蹙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辛西娅按捺住了。

“不要打断他。”辛西娅摇摇头对艾琳道。

艾琳只能点了点头，眉头紧蹙着盯着罗里安。

而在旁的苏珊·马洛里、崔斯特等人也被辛西娅那句话给制止住了。

反倒是“律师”先生约翰·亚当斯面色平静的站在原地手持法典无所动作。

而“拳手”谢尔盖·柯索列夫则双拳抱胸，嘴角露出翘着微笑的弧度，饶有兴致的看着声嘶力竭的罗里安。

此时罗里安的声音已变得扭曲尖锐，同时变得缓慢，已经不像是最初那种沙沙的男声，而是一种既非男声也非女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