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气氛宛如一潭死水,静谧得让人窒息。孙晓对于史能的反对早已心知肚明,因此他显得异常从容不迫,对着史能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与自信。
“史市长方才的提议,华书记也来议一议吧!”孙晓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宛如一道惊雷在会议室中炸响。显然,他此次是做足了功课,信心满满。为了奠定会议的基调,他特意点名华晨。作为市委副书记,市委的第三号人物,华晨的发言自然举足轻重,分量十足。孙晓之所以如此自信地直接点名,是因为华晨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坚定支持者,两人合作多年,默契十足,如同心有灵犀一般。此刻,让华晨来定下基调,掌握常委会上的话语权,无疑是最佳选择,也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然而,华晨在今天的会议上却表现得相当低调,甚至有些反常。自会议开始,他就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不时地在上面写着什么,仿佛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全神贯注。但实际上,他心中正在犹豫不决,如同一叶孤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摇摆不定,不想卷入这场纷争。显然,今天是孙晓与吴特之间的一次正面交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自然不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如同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但作为市委副书记,他又怎能轻易逃避?责任重于泰山,他必须做出选择。
当听到孙晓点名时,华晨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声音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凄凉。他轻轻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盖上了钢笔,仿佛是在告别一段过去。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常委们,目光如炬,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对于经开区的问题,我也有所了解。刚才韩磊同志的汇报我也听了,他们在工作中确实遇到了不少困难,如同攀登高峰时遭遇的险峻山路。这些客观存在的困难,我们也不能忽视,更不能视而不见。”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并未感到意外,毕竟华晨一直以来都是孙晓的支持者,如同影子般形影不离。然而,就在大家以为华晨会坚定支持孙晓时,他的语气却突然一转,如同晴天霹雳般让人措手不及: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困难就退缩。客观上存在困难,我们就应该去解决它。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既然身处那个位置,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就拿这次征地问题来说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土地据说也是闲置的山地。但有些同志急功近利,脱离了群众,不愿意与群众沟通,最终导致了冲突,还打伤了人。这对我们市的公信力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如同在一张白纸上泼上了墨水。”
华晨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愕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尤其是点名让他发言的孙晓,心中涌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如同被最亲密的朋友出卖了一般。原本保持着微笑的孙晓脸色骤变,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眼中充满了愤怒地看向华晨。而此时的华晨却一脸冷漠地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避开了他的目光,仿佛在说:“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我支持史市长的意见!”华晨继续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经开区是我们市工作的重中之重,我们应该对经开区的领导班子好好研究一下。”他的表态显然给了其他人勇气,如同点燃了火把,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市委常委福田区书记彭泽涛也紧接着表态支持史能,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这一连串的表态似乎已经为这次会议的议程定下了基调,如同定音鼓般敲响了最后的节奏。随后,其他几位常委也纷纷表示支持史能,如同众星捧月般将史能推上了巅峰。这场会议无疑向整个常委会甚至整个市宣布了孙晓时代的结束,标志着史能或者说站在他身后的吴特的胜利,如同太阳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新的一天。
史市长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仿佛卸下了干斤重担,身心俱疲的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一直以来,他都被孙晓压得喘不过气来,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渴望自由却无法挣脱。而现在在常委会上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支持,他仿佛一夜之间手握大权,成为了真正的王者。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旁边那位一直没有发声的吴主任,如同幕后英雄一般默默付出。
此刻,他将目光投向了林皓月——这位年轻的常务副市长。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试图洞察林皓月的内心世界。他非常清楚吴主任一直想让林皓月支持自己,因此也将林皓月视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如同棋盘上的对手一般,互相博弈。今天他在常委会上取得了如此大的优势,这样的机会难得,如同天上掉下的馅饼。他想要借此机会打压一下林皓月的气势,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领导者,如同猛虎下山般威风凛凛。如果林皓月支持自己,那么就会让人觉得他也不过是自己的附庸者而已,如同牵线木偶般任人摆布;如果他反对,那就更好了,这样他就有理由进一步打压他的势力,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
在他看来,无论林皓月做出什么选择,对他都是非常有益的,如同渔翁得利般坐收渔翁之利。所以这时候他对林皓月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市长!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我可是记得经开区的主任尤文同志可是您亲自推荐的!”
林皓月没有想到这位史市长在现在大好的形势下还来找自己的麻烦。不过自己也不是全无准备,如同身经百战的将军般胸有成竹。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对经开区的事情,我其实是比较陌生的!毕竟我不负责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应该讲究实事求是!对自己不了解的方面,只有调查以后才能够得出结论!”.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