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许若晴疑惑的眨眼,“答应什么?”
什么就答应了?她提出过什么问题吗?
傅崇却没再继续说,看着她进去后才让司机驱车离开。
短短几个小时让她有些身心疲惫,躺在床上咸鱼一会儿,耳边却响起傅崇的话。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对这些事鲜有了解,最多的来源就是网上,但随着时代和噱头越来越夸张,家暴的那些视频几真几假不得为之,甚至曾有一个营销号为了流量故意制造家暴,最后也只是批评教育,夫妻俩相安无事。
这个圈子里家暴的事很少,换句话说是不敢,多是商业联姻就算再没感情也会维持平和,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利益受损。
翻了个身,脑子一遍遍过着傅崇的话,好看的眉紧皱。
给顾淮之发了个消息,询问傅崇的事,顾淮之回了四个字过来—你去问他。
我当然知道要问他,但傅崇说的时候肯定忽略了其中许多东西,她就是想听一听这些被忽略的,顾淮之这个比是真的守口如瓶。
问不出来只能作罢,退出和顾淮之的对话框,在里面找到一个律师的微信。
这是许母的一个老同学,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里面律师各个都是行业精英,鲜有败绩,她打了一大段字,在发出去前看了眼时间。
太晚了,打扰人家睡觉不好。
明天再发吧。
摁灭手机去洗漱,将自己塞进温暖被窝,她做了个梦,梦里来到傅崇小时候,看见他被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殴打,看不清男人的脸,但知道那就是他爸爸。
许若晴被惊醒,外面已经大亮,第一时间摸索到手机把昨晚编辑好的那段话发过去,很快对方电话便过来。
“喂,靳叔叔。”
被叫做靳叔叔的人言辞关心,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暴力欺负了,许若晴再三解释没有,并以我有一个朋友的名义阐述完整件事情,靳律师听完送了口气。
“有指证他家暴致死的证据吗?”
许若晴摇头,“没有。”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找证据谈何容易,“但是他儿子可以作证。”
“光有人证不够。”
许若晴亮起的眼暗淡下去,跟靳律师又说了两句后挂断电话。
傅崇的事没有进展,许若晴开门下楼想要问问许父,但许父一早就出去了,春节已经过完,年前一些项目收尾和年后项目启动,许父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