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不透雨纤纤的修为。

但对于雨纤纤可能要杀掉他一事，他毫不意外。

当时他一心想娶雨纤纤，也觉得自己能娶她，两人之间也发生了亲密关系。

结果他转头就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现在还有了孩子。

他对不起雨纤纤。现在，就算雨纤纤要杀了他，他也不会有怨言。

可是，如果雨纤纤的目标是凌正黎，那为什么她还要求凌正黎把凌婉月带来？

难道……

凌正黎不敢再往下想。

不可能吧……

凌正黎记忆中的雨纤纤，温柔，明媚，爱笑。他们历练时偶尔在城市内休整时，也会遇到小孩子。雨纤纤对待那些完全陌生的孩子也是很友善，她曾告诉凌正黎，她很喜欢小孩子。

但那也只是三年前的雨纤纤了。

眼前的雨纤纤，神情平静，眼中却再也看不出任何能称作“温柔”的影子。

凌正黎甚至分辨不出她看的到底是他，还是他怀中的凌婉月。

凌正黎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凌婉月抱得紧了些。

有那么一瞬间，凌正黎想扭头就跑。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雨纤纤很危险。

然而他却无法挪动脚步。

在他产生逃走的想法的一瞬间，雨纤纤带给他的威压陡然增加。

除此之外，凌正黎还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不仅仅是无法挪动脚步，连一个小小的护住凌婉月的动作也无法做到。

随后，从身体到灵魂，凌正黎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比这寒意更甚的，是他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