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门方向突然传来关门的声音,颜布布和封琛赶紧绕过去。看见紧闭的房门前多了条狼犬,显然里面的人刚开门将它赶出来了。
狼犬朝着房门拼命甩尾巴,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颜布布和封琛又回到蔡陶面前,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颜布布:“被陈文朝赶出来了?”
“嗯。”蔡陶垂头丧气地道。
“那怎么不让你穿件衣服呢?”
“刚准备睡觉呢,从床上被赶下来的。”
砰!
“呜……”
颜布布忙又跑过去,但门已经关上了。只是狼犬身上多了件军式恤和长裤,将它的整个脑袋都罩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颜布布忙将衣服裤子拿来递给了蔡陶。蔡陶一边将腿往裤筒里伸一边庆幸道:“幸好你们来了,他听到你们的声音,这才给了我衣服穿。”
“今晚为什么被赶出来了?”颜布布问。
蔡陶哼哧哼哧地道:“可能我说的话不太好听……”
“怎么不好听?你说他什么坏话了?”颜布布斜着眼睛问。
蔡陶连忙摇头:“我怎么会说他坏话?我就是说了我那老丈人几句。”
陈文朝的爸虽然知道陈文朝是向导,迟早会和哨兵在一起,但哨兵向导也没出现几年,他固有的思维也一直认定陈文朝会找个姑娘。所以当陈文朝带着蔡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整个人就彻底崩溃,继而暴怒。
“你个小比崽子,给老子站住……”
那天陈父提着凳子追了蔡陶半座城,怒吼声引得很多人都在驻足观看。
虽然军队专门派人上门去劝说,给陈父做思想工作,掰开揉碎了讲哨兵和向导的关系,但陈父生来就是个混人,不管谁来说,只脖子一拧,不听。
反正我不准儿子和那小比崽子在一起。
陈父天天在军营外转悠,转累了就坐在自带的凳子上。只要看见蔡陶出了军营门,抄起凳子就上。
他是陈文朝的父亲,蔡陶也不敢对他还手,只能跑。陈父年纪大了,怎么跑得过身强体壮的蔡陶,不一会儿就面青唇白地抚着胸口,弓起背喘气。
“爸,您别累着自己了,休息一会儿再追吧。”蔡陶在前面停下脚步,关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