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 容嫣带弟弟祭奠过父母便送他回去了, 学业不能耽误。弟弟走了, 可清明的雨却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完, 连着几日不见个阳光, 只觉得屋子发阴, 心里也黏腻腻的不清爽。
两个多月了, 容嫣用尽了办法可依旧奶水不足,要靠乳母供养着。这会儿乳母把大宝宝喂饱了, 给他们母亲抱了来。
之所以叫大宝宝,是因为他们父亲到现在也没给他们起个名字。
二月末虞墨戈倒是回来过一次, 不过也只是为阻隔宁王而路过,匆匆看了那么一眼。然再之后,一个多月了,他杳无消息。
容嫣看着床上的两个已经长开的宝贝,心里别提多踏实了,数来这几日便是他们名义上该出生的日子了, 宁氏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只待寻个恰当时机把消息放出去……
正想得出神, 床上宝突然嚎了起来, 容嫣赶紧抱起他哄着。若有没有偏心,还真是有,她偏就更疼的这个, 其实也原因也无他, 只是宝生得晚, 身子弱,而他又极黏着母亲,若非饿极了是决不吃乳母奶一口,只吃母亲那点不多的奶水。可不像大宝,才不计较是谁,吃得香,睡得好,身子骨也比弟弟长得快。
眼见着宝如何都哄不好,容嫣没办法,只得抱着他坐在床上,半解衣衫喂他吃了几口。嘴上满足了,宝也安静了,眼睛渐渐阖上可吮吸的动作依旧不止,生怕他一睡着母亲便离开了似的。
这种依赖感让容嫣异常的满足,而这种满足感是无以言表的,这便是母爱吧。有孩子真好,而且是和自己心爱饶孩子……
容嫣越看越是喜欢,恨不能把宝揣进心里才好,她低头轻轻亲了他一口,温柔道:“娘亲最疼你。”
“那别人怎么办?”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把容嫣下了一跳,她抱紧了宝猛然回首,一眼便撞进了那双云雾散尽的深眸里。虞墨戈正撩着纱帷低头看着她,唇角勾起,蓄着他那抹惯常的慵然。
容嫣双眸闪动,望了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明明心里耐不住喜悦,却佯做不悦地娇嗔道:“何时回来的,怎连个声音都没樱”着,她拍了拍怀里的儿子。
“刚回的。”虞墨戈淡笑应,也跟着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宝已经睡熟了,吮着母亲的嘴无意识松开,容嫣半边酥软便完全落在了虞墨戈的眼底。方被他吃过,丰腴上还沾着半透明的乳.汁,别有一种撩人心弦的诱惑。
见他错也不错地盯着自己,容嫣乜了他一眼赶忙去拉衣服,却被他长臂一伸连人带孩子都搂进了怀里,他坐在床沿抱着妻子,又问起了方才的问题。
“你最疼他,旁人怎么办?”
容嫣有点糊涂了,旁人?她恍然明白了,看了眼身边躺着的女儿,笑道:“都是娘的心头肉,自然一样疼了。”
不过这问题显然没让虞墨戈满意,他眉头微蹙,摇了摇头。
容嫣不解,茫然地望着丈夫,虞墨戈挑了挑眉毛唤乳母抱着两个孩子去东厢睡去了,他贴在妻子耳边问:“那我呢?”
这话一出,容嫣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敢嘲笑自己?虞墨戈胳膊一揽便把妻子抱在自己腿上,惩罚似的颠了她一下,锲而不舍问:“那我呢?”
容嫣哭笑不得,挽住他脖子软语道:“你也一样,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