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这趟要出来给她当司机,他明明可以拒绝的。最后也只能解释成是为了工作。
建筑学这门学科,想要出类拔萃,要么有天赋,要么悟性高。
邹象暗自吐槽,她就胜在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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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翘绿踏进加工厂,所见所闻都是冷冰冰的。
消毒区、加工区都是不锈钢板围合而成的局促空间。工人待在狭小的工作环境,耳边不停响着金属机器的噶吱声。
一眼望到车间尽头,压抑又封闭。
车间主任领着邹象和叶翘绿向前走,嘴上介绍着厂里的业绩。
邹象虚应着。
叶翘绿走得慢,目光在车间游转。
前面的车间主任猛然意识到少了个人,回头喊了声,“叶工,这里。”
“来了。”她快步走过去。
走到一半,偶然踏进一处微光区域。
叶翘绿站到那小面积的光圈之中,抬头望向天窗外。
车间的角落有个小天窗,光线从上而下落在地面。浩瀚蔚蓝的天空,从这里看去只剩下一个小洞。封闭的车间反而成了无边无际的灰笼。
她把手伸向天窗,看着微弱的阳光在她的指上嬉戏。
整一个车间,似乎只有这里才能感知空气的流动。
厂房的业主是甲方。
真正的使用者却是这些朴实勤劳的工人。
两年前,她给工厂定义的是人文关怀。
现在她觉得这四个字还少了些什么。
直到走出厂区,她踩着脚下的影子,春风徐徐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