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住话头,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意思是他真想不到别的了。
“武安给你打电话的具体时间,”吴端指了一下男人手中的手机,“你查查当时的订票记录吧,或者让你女朋友查查开房消费记录,这个时间点对我们破案至关重要。”
男人还想再追问一次:难道真是武安杀的人?
吴端用眼神制止了他。
“好吧……我这就查。”不多时,男人便给出了答案,“7月14号当天我帮她订的房,当天中午她就去宾馆住了,总共4天,我能确定,7月14号早上我接到第二通电话——就是武安死乞白赖让我把孩子接走的电话。
头一天,7月13号,她打了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哦,对了,她是晚上打给我的,那天我们都睡了,她突然来电话,又不说话,这才弄得我女朋友生气。”
“再跟你确认一遍,武安的两通电话,分别是去年7月13号晚上和14号早上打给你的,然后,从14号开始,你就把孩子接到你这边了,总共4天,是吗?”
“没错。”男人连连点头。
“感谢你的配合,最近一个月,请你不要离开墨城,后续我们可能还要找你了解情况。”
“你们……不会要监视我吧?”男人担忧道。
“你怕被监视吗?”
“肯定不怕啊。”男人梗着脖子,像是生怕自己看起来没底气,“这不是……有点侵犯我的隐私吗。”
“你放心,我们会按制度办事。”吴端帮男人开了车门。
待男人下车离开,吴端也下了车,从后座挪到副驾驶位置。
靠在椅背上,吴端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有这档子事儿。”
闫思弦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陪着他坐了一会儿。
闫思弦道:“其实挺没劲的,就那么点破事儿。”
“是啊,”吴端点头,“古人早就总结过了,万恶淫为首。”
闫思弦挑眉,“百善孝为先,爸爸心领了。”
“滚。”
骂了一句,吴端又道:“不过,抛开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不说,我还是觉得蒋保平是个称职的老师。
这年头,敢拿出强硬态度跟校园暴力对抗的老师,真不多,想跳出社会这个大染缸,说不定要付出磕得破皮见血的代价。”
“我不否认,”闫思弦发动了车子,“是时候再去见见武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