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大地,皆是生机勃勃。
山水之色、忙碌之人依旧,如同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腥风血雨之后便是相安无事,如今的小后山,除了结伴而来耕农们的说笑声,偶尔也会夹杂着一两声牛羊的叫声。
昨晚一夜激战,仲逸与仲姝双剑合并,那缅人首领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手……
其他所谓的高手也被锦衣卫的人各个击破,这本就是在情理之中。
要说遗憾,多多少少还是有的:锦衣卫所有的人,至今都不知道突然对他们出手相助的两位高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最后,连个答谢的机会都没有。
大概,他们更不曾想到:在这两名高手当中,还有一名女子吧?
而那缅人首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仲逸与仲姝如何向师父禀明?
到时回了凌云山,只能如实禀告‘事发经过’了……
经此一战,皇帝布局的‘回马枪’计划得以顺利进行,奉旨的锦衣卫也终于可以再次换上官服,出现在大理城门口。
得到这个消息后,身为大理知府的姜飞越简直欣喜若狂。惦记着自己的在此次查办怒江驿站被劫一案中的功劳,一直苦苦等着封赏,岂会有不热情接待的道理?
“快快快,将本官那件最新、最干净的官服拿来”。
在仆人的伺候下,姜飞越正小心翼翼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衫穿在身上,不时的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点,还有靴子,这可是一次都没有穿过啊……”。
捯饬了一番,总算觉得颜面陡增,姜飞越满意的点点头,匆匆出了门,立刻就上了轿子。
似乎觉得那里不合适,或是速度太慢的缘故,又似乎觉得自己这外任知府在钦差面前那有坐轿的道理?
钻进半个身子,姜飞越立刻从轿子里出来,硬生生的上了一匹高头大马。
“知府大人,用不用去盐课提举司,向仲大人禀报一声?”。
知府衙门的属官问了一句,不由的紧紧抓住缰绳,就怕马儿一个受惊瞬间奔出去,再把这位知府大人的腰给闪了。
姜飞越有些焦急的望着城门方向,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盐课提举司的仲大人:“禀报什么?既然朝廷给仲大人有旨意,想必他早已知晓,我们在城门口一起迎接钦差,岂不是更好?”。
‘噔噔噔’,才走出去几步,他又立刻调转马头吩咐道:“本官再次告诉你们:出入衙门之人都不得阻拦,还有……还有门口的小摊,也不许轰走,听到没有?”。
衙役们一个响亮的应答,他们的知府大人已飞出数十米,只是他未曾注意道:知府衙门口的那些小摊主,大多是生面孔,大多人他压根都从来见过一面……
自作聪明之人,往往得到一个很出乎意料的结果——被啪啪打脸。姜非越还真是算错了,仲逸确实接到了旨意,但他还真没有那般献殷勤去城外迎接传旨人。
盐课提举司衙门,无论身为从五品的提举仲逸,还是同提举杨尽洺、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库大使肖大可,甚至于普通衙役,皆一如既往:操练之后,各司其职,不少人还要忙着去盐田督促,眼下也正是制盐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