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狗蛋儿的用袖口拭了下鼻涕,面容凄苦地出去了。
五分钟左右过后,就听见外面的嚷叫声:“小日本儿,我狗蛋十八年后,也是一条好汉,死有啥怕的?哈哈——我们抗联战士不怕死——”
话音未落,“啪——啪——”两声枪响。
“我说,这个真是脆快,说杀就杀?”林三常小声对魏长风说道。
“不杀,这大冬天的,得费多少粮食?”魏长风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你要是抗联的,该当怎样?”
“切,我——我,我反正也不是,就看那个叫什么宫地的,给不给田中先生的面子了。”林三常心存侥幸地说。
这时,门又开了,那个大胡子被叫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是两枪声响。
……
夜色中,院中的火把将马架子中映照得红通通的,就像是嫣红的血光在暗夜中跳动。
马架中仅剩下一个中等身材,旧棉被袄的胸前衣袋中插着钢笔的中年人,颧骨高突,不苟言笑。
“朋友,是你的不?”骆霜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铜壳怀表,“掉在地上了。”
“哦……哦……是……是我的,谢了。”那人从骆霜晨手中抓起了怀表的,转而塞进了裤袋中,手插在里面却没有拿出来。
“你——就你,大个子,你出来——”那个警察在叫骆霜晨。
“哦,田中先生,田中先生,您可要带上我哦。我可是跟您一直在一起的呀。”
“私たちは帝国商人ですから、この人に口をつぐんでもらいます(我们是帝国商人,都好办,让这个人管住嘴。)”骆霜晨临出去时向魏长风丢下了几句日语。
林三常忍不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魏长风叫道:“田中先生是不是不管我了?啊?你说——你说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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