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一点迹象都没有!
盛夏记得那位心理医生是南理医科大学的教授,在自闭症方面是远近闻名的专家,很有文人气质,名字也意境清雅,叫徐远山。
“这是好事啊妈妈,我怎么会觉得不可以?阿璇只会比我更高兴,柠柠……”
电石火光间,盛夏忽然想起,张澍受伤住院那段时间,有一次她假装去陶之芝家,其实是去看张澍,当时带着阿璇和柠柠出门的时候,柠柠对母亲说了句,妈妈也去约会吧,之类的话。
“柠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王莲华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孩子能有什么知不知道的,她一直都把远山当成自己第二个爸爸。”
“柠柠也十一了,她知道的。”盛夏道。
小孩子往往要比她们这些半大不大的要敏锐许多。
王莲华说:“我和他认识也有六年了,相处一年多来,双方也都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是为了给柠柠找个爸爸,但是如果对方不能接受做柠柠的爸爸,那我也是不会考虑这个人的。这些话,妈妈也只能跟你说。”
盛夏心间微微震动。
母亲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把三姐妹拉扯大,最艰难的日子她已经自己一个人挺过去了,如今已经完全走出阴霾,找个人一起迎接下一段人生,而不是找个帮手减轻负担;但是无论如何,三个女儿都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是她绝不会割舍的一部分,所以如果对方不能接受这一点,她宁愿选择一个人过。
幸运的是,有这样的人出现了。
盛夏明白的,“那我穿漂亮点,给妈妈撑场子去。”
王莲华嘴角有淡淡笑意:“吃面。”
吃完饭盛夏着手收拾行李,明天她就要返校,这一去要五一假期才能回来,冬天、春□□服都得带。
“叮”的一声,微信消息提醒声传来,她连忙扒开一堆衣服,摸到了手机。
她给每一个聊天框几乎都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只有王莲华和张澍例外。
王莲华就在家里,不会给她发消息,那就只剩下张澍。
他想起来啦?
盛夏雀跃地打开聊天框,收到的消息却是:“懒虫,九点半了,起床了吗?”
她嘴角的幅度落下去,失望地把手机扔一边,转念又想,算了,不知者无过,又拿回手机,回复:“早就起啦,早餐都吃过了,你呢?”
张澍:“那有没有空帮我用电脑转个文件格式,我在外边不方便。”
他果然很忙啊。
盛夏叹气,回复:“好啊,怎么弄?”
张澍:“格式太大,.发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