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成。”
盛夏环住他脖子,脑袋枕在他肩头,静静地听窗外的雨声,小声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反正你一定会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高三给他改演讲稿的时候,她就说过,对国家有用,对世界有用,她或许不能,他一定能。那时候她觉得他厉害得不像凡人,不怎么学,就能考第一,他的未来,一定是不平凡的。
当时的他们还没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他在全市第一的神坛之上,遥不可及;而现在他搂着她,她在他怀里、心里,他在她面前时而霸道时而幼稚时而唠叨,不再神秘不再高高在上,他也已经不是校园里的第一,甚至不是第二、第三,他好像已经跌下神坛。
把人捆在顶峰本就不现实,没有人可以永远站在神坛。张澍在高中时就知道的道理,盛夏如今算是领悟些许。
站在新的平台上,就会有新的排名,人不应当为排名负责,只能为自己负责,为未来负责。找到自己的赛道才最重要。
时至今日盛夏依然坚信,张澍这个名字,不会查无此人。他会在自己“术业有专攻”的领域里,成为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盛夏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感觉又硬挺宽阔了些。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拄着竹杖穿着草鞋又怎么样呢?比骑马轻快多了。
张澍跟着念了一遍,忽而一笑,翻身把她困在身下,“我这是找了个什么谪仙?”
盛夏眨眨眼,最近大家不约而同给她这个标签,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澍,你做的,是真真正正有用的,说不定我们未来生活的巨变,就有你的贡献。我呢,就百无一用是书生了。”
张澍目光深深,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深情:“苏轼的豪放里果然是带着一丝矫情。”
盛夏:“嗯?”
张澍:“这小老头的词不错,包容性很强,谁用都挺适合,我中有你。”
盛夏反应过来,他说他是豪放,她是矫情!
“张!澍!”温馨旖旎的气氛全无,她气极,抬脚就要踢他,腿刚曲起就猛地撞上他小腹。
“唔!”张澍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往边上倒去。
盛夏起身凑近了瞧,“很疼吗?”
“疼……”他挤出短促的一声,听着极其隐忍。
盛夏慌了,拧着眉去抚他的肚子,“我没有很用劲呀,怎么这……”
话音未落,她脖子被勾住猛地往下拽,张澍头一歪准确捉住她的唇,吻住,抚着他肚子的手也被引导着探索。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张澍仰躺着看她,嘴角有笑。
书生怎会百无一用?
铜臭易得,净土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