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尚不慌不忙,在对方的剑尖似乎在方寸间就能直抵要害命门,才洒然地招架住来,显得分外地游刃有余。
然后不慌不忙地席地而坐,背对着细雨,闭上了眼睛。
“你的四招剑法没有学全。”
“是又如何?”
“我担心日后,你若遇见了真正的高手,一旦被他看穿剑里的破绽,你必死无疑。”
细雨拿着剑对准和尚,向前走近了两步。
“你转过身来,看着我!”
和尚把眼睛睁开,却依旧没有转过身去。
“我不能再看你,再过几天,我就正式剃度出家。”
细雨的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又上前了半步,剑尖只差一分,就能轻而易举地递入和尚的脑后。
“现在才说剃度?那你为何缠住我三个月?”
“今日别后,我将晨昏为你诵经消业,并求佛祖发愿,让你了悟能断。能断一切法,能断世间一切痛苦,脱离苦海,而登彼岸。”
细雨放下了剑,紧紧盯着和尚的背影。
“能断?你能断得了吗?哪家的寺庙敢帮你剃度,我就把寺庙里的老少大小全部杀光。”
说罢,她转身离去。
“且慢!”
和尚起身,转过身来。
“也罢,今日该让我消了此业,了却这段尘缘。”
说着,他拿起手中的武器。
“藏拙于巧。”
话音刚落,他便以棍作剑猛地上前一趟,直指细雨心口。
“用晦而明。”
剑棍相交,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和尚步步紧逼,细雨节节后退。
细雨的辟水剑法阴狠毒辣,似乎都在和尚的进攻中不见一点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