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是闻言摇了摇头,柔声道:“红袖姐姐说笑了,如儿得谢谢红袖姐姐同路稳婆才是,将母亲护的极好。”
沈如是边说着边检查着李秋兰的衣裳,怕叫那些毒物钻了空子。碧玉本就懂些药理,眼下大夫还未来,便先帮衬着戚云处理着伤口。
“不必忧心,娘没事,你莫伤着便好。”李秋兰饮了茶压压惊,这才舒了口气。
“无事便好。”沈如是点了点头。
眼瞧着这儿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沈如是又回头请了红袖去院子门口报声平安,想必此时不少人被这动静吵醒此时正在院子外头候着呢。
此时路稳婆却发现了异样,惊声说道:“夫人,夫人,你流血了……”
沈如是闻言脸色一白,忙回头望向李秋兰,果真丝丝血迹自李秋兰的腿间蜿蜒而下,眼下都滴在了地上。
请了齐大夫过来,老太太听闻这个消息忙起了身赶赴宁德院。
半晌齐大夫才自屋里头出来,老太太由王妈妈搀扶着起身,焦急地问道:“齐大夫,我这儿媳可是还好?”
齐大夫作了个揖,“夫人吉人天相,人和孩子都问题不大,受了惊吓才动了胎气,日后好生休养着想必无事。我开点安胎的方子,日日服用想必身子也会有所改善。”
众人听闻都长呼了一口气,生怕因为今日的事情,人和孩子都有个不测。
李秋兰惨白着面容躺在罗汉榻上,神色惊慌显然是还在方才的惊吓中不曾走出来。
老太太上前看着这媳妇儿,也是心疼不已,原就怀了身孕消瘦不已,如今又是受了这等的惊吓。
老太太越想着面色便越发不好看,拄着手里头的鸠杖敲了敲地面,“我倒要瞧瞧是哪个心狠手辣的在背后作祟!先是孙女后是儿媳,看我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沈如是见这里人满为患,想着李秋兰这惊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听齐大夫说无事便也放了心,由琉璃搀扶着往里屋去。
好端端的宁德院怎么会出现那么多蜈蚣蝎子,况且在母亲的榻上?